他知道,沈砚宁之所以能如此平静地看待生死,能有如此强大的内心,一定是经历过无数次常人难以想象的危险。
他无法想象,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孩儿,在过去的日子里,到底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才练就了如今这般坚韧的性格。
他看着沈砚宁苍白却依旧带着倔强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敬佩与心疼,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烬寒眨了眨眼,强忍着将涌上眼圈的泪水压了下去,他不想让沈砚宁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随后,他伸出手,轻轻在沈砚宁的额头上敲了一记,力道很轻,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抱怨。
“为什么每次你遇到危险,第一个想到的从来不是我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眼神中也充满了失落。
他多么希望,在沈砚宁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
沈砚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敲得愣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眼神里满是不解。
她看着陆烬寒委屈的样子,疑惑地反问道:“我在那种情况下找警察不对吗?警察本来就是保护人民安全的,找你有什么用啊?你又不是警察,就算我找你,你也不能立刻赶到我身边救我啊。”
在她看来,遇到危险找警察是最正确、最直接的选择,毕竟警察有专业的能力和设备,能够更快地解决问题。
而陆烬寒虽然是她的丈夫,对她很好,但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他确实帮不上什么实质性的忙。
“人家别的女孩儿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都是自己的老公,你可倒好,真是把人民警察放在第一位了。”
陆烬寒听了沈砚宁的话,心里更加委屈了,语气也变得酸溜溜的,像是吃了一大罐醋。
沈砚宁这才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对劲,她看着陆烬寒一脸委屈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她眯着眼睛,眼神里满是戏谑,故意逗他说:“陆先生这是吃醋了?啧,我怎么娶了个这么爱吃醋的美人啊!”
她说着,还故意做出一副花花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姿势,艰难地抬起自己那只缠满纱布的右手,轻轻勾住了陆烬寒的下巴。
她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带着一丝俏皮,眉眼间尽是笑意。
陆烬寒被她这副样子逗得又气又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在她肩膀上受伤的部位点了一下,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感到疼痛,又能起到提醒的作用。
“沈七爷这是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了?”
被陆烬寒这么一提醒,沈砚宁才猛地想起自己肩膀上还受着伤。
她脸上的嬉笑瞬间收敛起来,下意识地坐正了身体,想要尽量避免碰到伤口。
可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拉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