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对付陆烬寒,所以不想帮我?”沈砚宁一语戳破苏宇森的心思。
“你怎么知道。”
他说出这句就后悔得直想打自己的嘴。
看了看周围没人,沈砚宁又喝了一口水,头疼得又厉害了些。
她靠在墙上,抬眼看着苏宇森。
“你是陆烬寒的朋友,有些事你迟早会知道,我之所以和他打了这个赌,在下次董事会上帮他争取到董事会的投资,是因为他拿了我的玉佩。”
“你的玉佩?”苏宇森没参加那天的寿宴,不知道玉佩这件事,沈砚宁成功地吊起了他的胃口。
“是,那块玉佩是我的几位故人留给我的唯一的纪念,对我十分重要,为了拿回那块玉佩我答应为陆烬寒做三件事。
之前你看到的和那个好色的陈经理谈的单子是第一件,第二件就是帮他拿到投资。所以楚家这个单子我势在必得,所以你能把你了解的楚月笙的情况告诉我吗?
你是陆烬寒的朋友,自然也希望他能顺利的拿到投资,完成他的项目吧!”
沈砚宁见苏宇森没说话,但脸上的神情有了些松动,便又加了把火。
“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项目的重要性你也清楚,对吗?谈下楚氏的这个单子,不仅能给陆烬寒赚一笔,还能多几分机会拿到那十几亿的投资。
怎么算都是你们划算,你说对吗?我相信陆烬寒也会同意你帮我的。”
苏宇森咬着嘴唇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终于下了个极大的决心。
“行,我告诉你,楚月笙现在一定在碎梦会所,那里可是男人的声色场所,不让女的进……
唉?你……你进不去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砚宁就已经走了。
看着沈砚宁急匆匆的背影,苏宇森赶紧给陆烬寒打了个电话。
“寒少,我好像又犯错了!”
碎梦会所外,霓虹灯照亮了大半条街,能进入其中的都是海城的有钱人。
有钱的男人。
而且这家会所是会员制,不是会员的,就是出再多的钱也不会让他进去的。
沈砚宁就这样被阻在外面,不是因为她不是男人,她只要故意扮做男人,没有人能从外表看出她是个女人。
但她却没办法让自己成为会员。
来到这个时代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奈、无力。
她拿着文件包,站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之下,却感觉自己身处黑暗之中,头疼得要炸开,嗓子也像吞了炭一样火辣辣地疼。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那次去日本宪兵队。
一个同志被捕入狱,但好在身份没有泄露,抓他的人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生意人。
原本沈砚宁已经打通了所有关节,拿着一千大洋去赎人。可就在她就要走进宪兵队大门时,却被一个小乞丐拦住了。
最新情报,被捕的同志被叛徒出卖,已经暴露了身份。她如果去营救,不仅救不出人,还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一刻,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只能硬生生地停下脚步,只差一个小时,再早一个小时她就能把同志救出来。
可这一个小时就是天人永隔。
现在这道门难道也会让她无法换回自己家传的玉佩吗?
不行!
历史不能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