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杏刚端茶过来,陆景渊便拱手道:“那我便先离开了,还记得辰星给你的骨笛吗?吹响,我会随时出现的。”
“放心去吧。”孟清念钻进了手中的密信。
晚杏将茶水放下:“小姐,这是?”
“无事,你下去吧,秋寻去哪了?”孟清念见四下没有秋寻的身影。
只见晚杏叹了口气:“城西新开了一家斗蝈蝈地,秋寻整日往那里跑,事情都不做了,小姐你可要管管他了。”
孟清念微微皱眉,这秋寻平日里虽贪玩些,但也不至于如此荒唐,:“我去城西看看,照看好母亲,有事随时来找我。”
晚杏应了一声,孟清念并未生气,只是觉得诧异,她自然也知道晚杏并不是告状,府里上下都把秋寻当孩子看。
待她来到城西那家斗蝈蝈的铺子前,只见里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她挤过人群,四处张望,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秋寻的身影。
只见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一只蝈蝈,嘴里还不时地嘟囔着什么。
孟清念挤过人群走上前去,轻咳一声。
秋寻闻言,猛地一回头,看到是孟清念,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尴尬:“小姐,您怎么来了?”
孟清念睨了他一眼,说道:“我若不来,你怕是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整日往这里跑,我倒要看看有什么新奇?”
秋寻挠了挠头,讪笑道:“小姐,我……我就是一时贪玩,您别生气。”
孟清念并未理会他,倒是聚精会神地看起了斗蝈蝈,秋寻见她有兴趣,便开始喋喋不休地讲了起来。
“小姐,您不知道,这家铺子和别的斗蝈蝈的地方不一样,这里不光可以斗蝈蝈,不光赌钱!您看那台上的蝈蝈,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斗起来可激烈了,而且啊,这每个蝈蝈都有一个编号,据说是背后的大股东的消遣方式。”
“那赌什么?”孟清念好奇的问道。
“命。”
“命?”
“对啊,但什么命我不知道,我这才来没几天,您也知道,我平日里很乖的,只是这噱头我头一次听说,这才来看看,您别生气小姐,我这就回去。”秋寻嬉皮笑脸的。
孟清念眼神微眯,打了一个冷战,这赌命的说法太过荒唐:“随我回去吧。”
看着周围人们热情高涨,完全可以用疯狂来形容。
孟清念心中暗自警惕,拉着秋寻匆匆离开了铺子。
“小姐,这不是回家的路啊。”秋寻看着孟清念疑惑道。
“进宫。”孟清念淡淡开口。
秋寻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小姐,您要进宫?现在?”
“现在。”
孟清念见他支支吾吾:“怎么了?”
“小姐,现在去的话,回来恐怕会很晚了,我去对面租辆马车吧?回将军府会更耽误时间。”秋寻正经起来,思想周密。
孟清念微微颔首,秋寻便迅速跑去对面租了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