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我问。
“你父王在他们的手上,已经完完全全的被他们给控制了。我们救不出他,就算救出他了也没有人会相信他就是真正的狐王。”
“所以现在的狐王到底是什么来路?”我问,觉得当下最应该的还是搞明白敌人真实的身份。
狐后看了一眼门外,确定没有人偷听她才缓缓的开口说道:“现在的狐王和你父王其实是同父异母的两兄弟,不同的是你父王是真真正正的王室血脉,而他的母亲是个狼女。”
“……”
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按道理像他这样的身份是永远不能入王宫的,也永远不能见光。甚至是必须在他成年之前将他杀灭,可你父王因着他苦苦哀求的缘故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心痛下杀手,所以让他活了下来。”
“然后呢?”
“然后他利用你父王的善良将他取代了,他们长得都像父亲,面容至少有8分相似。稍微打扮一下,不是整日相伴的人并不能很好地认出他们。”
“那日我发现枕边人不对的时候我推开了他,我没有办法跟其他的男人同床共枕。他强迫不了我,又害怕我把他的身份说出去,于是决定将我杀了。我逃到了人间,艰难地生下了你。我猜到他的目的不纯,所以我把你留在了人间。”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的神色很复杂,有痛苦,有懊悔,也有自责。
她目光深深地落在我的脸上,眼光终究还是红了一圈。
“昭昭,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表达我的感情,但我其实真的很抱歉。”
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抚摸我的脸,但因为我的无动于衷她双手顿在空中有些不知所措,又慢慢地收了回去。
我没有怪她的意思,小时候也不是没有恨过和怨过,可最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可我从小到大对亲情的需求都没有那么敏感,正如她说的她并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我也一样、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你、你在人间的这20多年过得怎么样?”她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她问得小心翼翼的,好像是酝酿了很久才终于问出来的。
我抿了抿嘴唇,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我想跟她说我过得挺好的,可我却又没有这么说。因为我这么回答她了,真的很对不起过去的我自己。
可我如果不这么回答她,有可能会成为她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悔恨和自责。
我在心里衡量了一下,最终决定不回答她这个问题。
“你后来是被他们抓回来的吗?”我问,很生硬地转移了注意力。
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眼底的失落一扫而过。
她好像是看穿了我的所有,但很默契地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我不是被他们抓回来的,我是自己回来的。我把你放在了人间,想着你应该暂时是安全的。可我不能不管你的父王,我回来和他谈了条件。我愿意替他保守秘密,但他不能杀害我。”
“你跟他谈条件的筹码是什么?是我吗?”
“算是吧!最主要的原因是你父王为了保护你我吃下了绝育的药,他不能再生孩子了。”
“他这么执着于想要一个更高血统的九尾天狐只是为了提升自己的道法,让自己法力无边吗?”
“用提升血统的办法让自己法力无边其实是不太现实的,因为用这个办法需要经历一道天劫,很多人都挺不过去。因此绝大多数人知道这个办法,但都不会轻易去尝试。”
“所以呢?难道他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才要提升血统?而是为了让什么人起死回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