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连话都没有多说，显得她的解释很苍白无力。
方奶奶已经80岁了，但她的五官和面容看得出非常的端正，一脸的慈祥。
虽然这屋子简陋得不能看，但仅有的几张木桌子也是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可以见得她对生活也是很讲究的。
见到我们她十分开心，热情地招呼我们坐。
可尴尬的是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两张凳子，最后我们也只能站着。
“奶奶，方老师病重了，您能去看看他吧？”周熙蹲下了身子，轻声询问。
叶凌渊可没有这个耐心，直接出了门口在附近溜达，我则留下看情况发展。
奶奶听到方教授病重后赶紧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重了？
周熙把蛊虫的事情说了一遍。
方奶奶脸色大变，苍老的眼睛里有自责和愧疚，但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她的表情看上去很明显是有问题的，难道她知道是谁下的蛊？
周熙赶紧又说了几句好话。
可方奶奶并没有答应去看方教授。
她只是拉着周熙的手道：“周熙，你是他最好的学生，他以前经常和我提到你。你回去吧，帮他准备一下后事，钱的事情不用担心，他那儿有什么你就卖什么吧。”
“奶奶，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难道您就不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不去，我年纪大了，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自己造的孽。我有什么资格见他最后一面呢？”
她说着苦涩的一笑，眼眶红了红避开我们擦了擦眼泪。
周熙还想劝，我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奶奶，蛊是你下的吗？”我开门见山地问。
我觉得她有嫌疑。
她听到我问得问题之后，平静的面部表情突然变得愤怒，指着我呵斥：“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儿子下蛊？”
“你没有？那你为什么不去见他最后一面？他是你捡来的孩子吗你这么不上心！”我忍不住吐槽。
“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可能是捡的？我不去见他是因为没脸去。”
“他被下蛊的事情你好像没有很震惊，你是知道什么吗？”我又问。
她看了我一眼，冷了脸不作答。
场面一下子变得有点尴尬起来。
叶凌渊从屋外进来，冷声道：“你们不用问她了，这个蛊肯定不是她下的。但是可以去查查大娃和大娃爸爸什么的。”
听到叶凌渊说要去查大娃和大娃爸爸，老太太瞬间坐不住了。
“你们不要去，这和他没有关系。你们是在要查可以去查查他的前女友。三十年前他前女友为了他死了……”
老太太闭上眼睛，说出了这段话，眼底充满了无奈感和愁容。
“方教授的前女友家在哪里？”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