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害你的人,动用的是‘太岁’的力量。这种禁术,古老、歹毒,而且极度隐秘,不是寻常术士能接触到的。它更像是一种传承,一种……不该存在于世的传承。”
“你,真的和‘太岁’这两个字,没有半点瓜葛吗?”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这一次,我没有错过他瞳孔深处那一闪而逝的惊恐,就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的嘴唇翕动,脸色瞬间惨白。
“没、没有!我今天才是第一次从您口中……听到这些事!”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仿佛想用音量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心中冷笑。
他的气,乱了。
那平稳的富贵气场中,骤然冒出了一股黑色的、充满了恐惧和腐朽味道的死气。
他在撒谎。
“好吧。”我收回目光,不再逼问。
鱼已经咬钩,但线还不能收得太紧。
恰在此时,杨淑虹敲门进来,恭敬地说道:“陈总,王兵师傅已经把所有跑城区公园路的司机都集中在会议室了。”
“走。”我站起身。
我们穿过走廊,前往会议室。
一路上,公司里的员工们都低着头,行色匆匆,整个办公区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死寂之中,与昨晚的喧嚣截然不同。
恐惧,是会传染的。
推开会议室的门,一股混杂着烟味、汗味和浓浓不安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小的会议室里,挤了二三十个穿着工服的汉子。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惶恐与焦虑。
见到我们进来,王兵立刻迎了上来,他眼中有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陈总,盛先生,吴老板。”他依次打过招呼。
我冲他点了点头:“人都到齐了?”
“到齐了!”王兵答道,“那条线一共十辆车,每辆车配三班司机,三十个人,一个不少,全都在这了。”
“辛苦了,王师傅。”
“应该的。”
王兵转过身,拍了拍手,声音洪亮地盖过了所有嘈杂:“大家静一静!”
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那一道道目光里,有怀疑,有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的deserate期望。
王兵沉声介绍道:“各位,最近公司不太平,陈总特地从兴州市请来了盛先生!这位是真正的高人,来帮我们解决问题的!希望大家接下来能全力配合盛先生的工作!”
说完,他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盛先生,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