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时沅嘴角偷偷上扬。
白观卿在池子里陪了她一夜。
至于是哪个白观卿,时沅一时也没注意。
时沅后半夜困的不行,想出去睡觉,却被‘白观卿’摁住。
“不行。浸泡不能中断,不然还得重新泡一夜。”
时沅委屈巴巴:“我困。”
“在这睡。”
“这怎么睡呀?”
躺下去就沉底了,死不死的另说,重要的是很难受啊。
‘白观卿’把她摁在自己怀里,他倚着温泉的石壁。
说道:“这样睡,会不会好一些?”
他的胸膛有力,时沅听着砰砰的心跳,觉得更困了。
“谢谢你,魔尊大人。”
时沅合上眼,搂着他的腰,慢慢睡着。
*
白观卿醒了。
浑身酸痛,还有什么东西在压着自己。
他缓缓睁开眼,吓得又赶紧闭上了。
魔尊……他快气死了。
昨晚他在身体里睡着了,没看到魔尊干了什么事情。
原来……原来之前躺在徒弟床上,都是他搞得鬼!
作恶多端!
白观卿还是想灭了他!
眼前人衣衫不整的抱着自己,贴在自己胸膛上睡觉。
脑袋还无意识的乱*蹭。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感觉身体的反*应有些不对。
白观卿抿了抿唇,念了几句清心诀,又悄悄把小徒弟推远了一点。
她哼唧着又抱了过来。
白观卿要炸了。
她撞得他闷哼一声,瞳孔都变红了。
时沅听到声响,揉了揉眼睛,抬头喊:“师尊?”
白观卿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欲*念。再睁开眼,已是一副清风朗月的模样。
“好些了吗?”
时沅尝试着睁开眼,在看到光的一瞬间,刺激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疼的立马闭上眼睛。
“师尊……我疼……”
白观卿心头砰砰跳,他使用术法给她冰了一下眼睛,说:“许是许久未见光,受了刺激,你先闭上眼。”
时沅合上眼睛。白观卿解开自己的白纱,手指微颤着覆上她的眼。
他冰凉的双手触及她的耳尖,冰的她一哆嗦。
望着执念许久的人,戴上他的白纱,他心脏忽然一阵悸动。
白观卿摸上自己的眼,想起幼时母亲的慌张害怕。
她说:“吾儿切记,只有你的妻子才能解开你的白纱,其余人皆不可碰。”
只有他的妻子可以。
白观卿微微笑,现在他给妻子戴上了。
时沅感觉到有什么盖在自己的眼上,她伸手摸了摸,是一块白纱。
是师尊的白纱吗?
时沅狐疑,那师尊的眼睛怎么办?
她试探着睁开眼,光线一点一点涌进来。
没有想象中的刺痛。
反而很冰凉舒适。
“师尊!”
她欣喜道,“我眼睛不疼——”
话音戛然而止。
她震惊的看向白观卿——
他竟然天生异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