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行燕看不下去了，噌噌过去一把把她拉了回来，说道：“他长的像不像你，不对，你长得像不像他，看不出来吗？他不是荀自衡！”
“？他不是？那他……”
“李、观、棋。”
宋真一字一句的接了话。
“哦他是……李观棋？！”纪初吃惊的看宋真，再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男人只是看着宋真，看她时眼神也很温和。
宋真有了动作，迈步到男人面前，微微抬起头望着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
“所以我没想错，我真的不止一个师父。”她还算冷静的分析，“那以前在我面前的师父……其实是申……申师父，她做的一个人偶，你们从来都没在我身边，只是有时候魂体进入那个人偶去看我，是吗？”
男人扯动嘴角笑了下，说：“没错。”
他抬手，想摸一摸宋真的脑袋。
这个举动，宋真很熟悉。
小时候有段时间，师父就从高冷变的很稀罕她，经常揉她脑袋。带她去解决别人委托的邪祟，说要在实战里教她本事的时候，也走哪就把她揣哪儿，还把她拎起来让她坐在他脖子肩膀上。
虽然还几次没扶住她，让她摔下去头晕眼花。
而现在，在她面前的只是一道残魂。
男人的手也穿过了她，摸不到生人。
宋真偏头看了眼。
李观棋的手顿了顿，随即就恍若无事的收回来，含笑道：“现在你是个大孩子了，不是师父想摸头就能摸头的年纪了，师父得注意点。”
宋真默了默，抬手咬手指，想以血用凝魂术给对方，但手指刚放到嘴边，就被面前的人板着脸打断。
“师父不需要。”
李观棋看着她，耐心的说道：“师父最后再教你一次，要对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在意，不要伤到自己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可您是我师父。”宋真说。
李观棋笑了，“以前你不是不知道吗，算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认识呢，没想到你那么个性子接受的这么快。”
“但我听到你们很久了，从回来这个废土世界就陆陆续续的听到你们的消息。我还见到和你们有关的很多人，还有……申师父，和我母亲。”
宋真顿了顿。
“我还看到你们把我托付给宋家的人了。”
感情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
以前她因为和师父的感情，听他们的努力修炼做到飞升，来到这个世界后也尽量找机会做到。
后来在五区恢复记忆，发现师父骗了她时，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竟然也能变成利刃，轻易就能让她毫无防备。她想不通为什么师父要骗她，还逃避不去想。
可后来她又看到了罗素仪的记忆，看到他们原来以前是爱她的。
就凭那点感情，她竟然就能轻易原谅他们骗她去送死的事，然后继续想办法去找他们。
甚至现在，就因为那么个东西，她能对素未谋面的人如此熟悉和信任。
宋真抬头望着眼前的人，好一会儿，她才再开口：“不是不值得的人，您是养大我的师父。我……我找您很久了。”
听到宋真的话，李观棋眼眶微红，轻笑着道：“看来是真的长大了，那师父就放心了。”
宋真问：“所以，你们为什么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