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安糖糖停下哭泣。
拍了拍屁股起身,“我不会跟这个程老头见面的,我怕他克我。”
“你……”安初平气要扬起手来,要打人。
安糖糖立马跳出三米外,“你,你,你还要打我?我告诉你,我现在有男朋友了,我谁也不嫁,我马上就跟我男朋友结婚,马上就生孩子,马上就让你……死心。”
安糖糖冲父亲做了个鬼脸。
大摇大摆的走出家门。
安糖糖看起来没心没肺,心里却常常因为没有母亲庇护,失落和空虚。
父亲把她当成名利场上,追逐的筹码。
不管她愿不愿意。
也不管她会不会幸福。
只一味地往她面前塞男人。
她才二十一岁啊,简直就是管她的死活。
好气。
她得自救。
她要马上结婚,马上,一刻也等不得。
可现实是,谁会娶她呢?
找班上那个屁股比她还会扭的死娘炮Gay男?
不行。
她真的生理性的排斥。
去雇一个人假结婚?
能逃过她爹那双火眼金睛吗?
好苦恼。
安糖糖心里不痛快。
回到裴啸家的时候,拎了一包啤酒。
她坐在阳台上,一瓶一瓶地打开,一瓶一瓶地往喉咙地灌。
醉了就睡。
醒了再喝。
喝多了就去吐。
裴啸回家的时候,安糖糖趴在马桶上睡着了。
“你还是个酒鬼?”
裴啸脸皱的像块抹布。
他这个人有洁癖,看到一地的狼藉,别提心里多不爽气。
“安糖糖?”
他用脚踢了她两下。
人没动。
他便弯下身来,推了推她的胳膊,“安糖糖?”
女孩身子一软,整个人趴在地面上。
很脏,很狼狈。
裴啸无语,这么脏,他实在是不想碰她。
他伸手打开花酒,从头到脚的,冲洗着女孩的身体。
被水刺激到。
安糖糖开始不安的挣扎,她嘴里,鼻腔里,全是水,好窒息。
“不,不要杀我,不要……”
她哭了起来。
裴啸这才停下手中的花洒,丢了块浴巾,将她包裹起来,抱到了床上。
小姑娘唔唔的哭着。
像在梦魇。
睫毛很湿,泪痕也一直没有消失。
裴啸很无语,揪了被子给她盖好,转身要离开时,安糖糖的小手抓住了他的尾指。
“救救我……”
裴啸蹙眉。
还在做噩梦?
她低声呜咽。
似乎有很大的委屈。
他坐到床边,由着她紧紧的靠着自己,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待她完全安静下来。
他这才关好门,走出去。
安糖糖睡得并不安稳。
她时常会梦到自己的母亲,但是梦里看不清母亲的模样。
母亲会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要开心,要做个明媚的女孩子,要嫁一个很爱她的人。
她是那样温柔。
“妈……”
安糖糖梦中哭醒。
头好疼。
揉着脑袋,她这才发现,自己在床上。
她怎么会在床上呢,她明明就在阳台上喝酒啊。
“啊。”
她身上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