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我永远都站你这边
温瓷没说话，闭着眼睛。
这几天的雪总是没完没了，汽车开得没那么快，等到市里，估计就是晚上十点左右了。
她之前用司烬尘的手机提前给曾胥发了消息，说是晚上十点到，需要一个能修手机的技术人员。
曾胥说是会准备好，让她别担心。
温瓷放轻了呼吸，她从芳奶奶说的话里，大概能推测出寺庙那晚是人为点火。
是谁？秦薇？
秦薇点火害死了奶奶？
她的手上紧紧攥着手机，那股怨气在胸腔里酝酿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裴寂上车前拎了一个袋子，里面是他买的一些干粮零食，还有这边的奶茶和果汁。
汽车开了两个小时，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直到前面有团队在道路上撒盐，有人来敲了车窗。
裴寂只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那人戴着帽子，“这道路太滑了，我们撒盐一个小时之后，路才能通行，你们得等一个小时，不然不让过去。”
前面还有几辆车，全都停了下来。
裴寂在车里找到了毯子，拆开，倾身给温瓷盖上。
温瓷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大概是太了解她的小动作，所以知道她没睡。
他把自己带上来的袋子拆开，从里面拿出了有温度的奶茶，还有面包，里面有个玻璃瓶装的开水，能提供温度。
他把奶茶拿起来，放进她的手里，“暖暖。”
温瓷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声，“谢谢。”
裴寂浑身一怔，没说话了。
声嘶力竭说明还在意，完全不在意了就是陌生人，确实该跟陌生人说谢谢。
他的指尖蜷缩了一下，狼狈的低头在袋子里翻找东西，其实袋子里就那么一些玩意儿，找不出更多了，但他翻了大概十分钟，似乎得找点儿事情做，才能把冒出来的情绪压下去。
温瓷把盖子打开，一边看着外面，一边小口的吸了起来。
她看着瘦了很多，脸本来就不大，现在看着更小了。
裴寂的双手握着方向盘，手指头松开，又握住，松开，又握住，就这样重复了好几次，然后开始找话题，“你什么时候开始在网上唱歌的？”
其实他已经调查清楚了，这段时间把她的视频来来回
回翻了很多遍。
可眼下除了这个话题，实在不知道该聊什么。
关于两人之间的事情，温瓷表现得很抵触，他没必要去碰钉子，只能从其他方面下手，能让她开口就好。
温瓷垂下睫毛，安静喝着手中的奶茶。
一口气喝了半杯，心里才被这点儿糖慰藉，舒服了一些。
她没回答裴寂，像是没听到，就盯着外面的雪花发呆。
裴寂垂下睫毛，看到她不喝了，把剩下的半杯拿过来盖上，又把之前放进袋子里的玻璃罐给她，玻璃罐里最初是开水，现在过了两个小时，还有点儿烫，恰好可以暖手。
“拿着暖手，别感冒了。”
她没拿，将自己身上的毯子往上扯了扯，看样子是真打算睡觉了。
裴寂认真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好几秒，抬手想将她垂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朵后面，却被她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