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青竹一时间难以选择。
她知道季家对自己是什么样的,也明白盛耀是她人生中能遇到的最好夫君。
可是季山远毕竟是她的父亲,她的弟弟季白也还是季家的人,这让她如何能够做到与季家彻底切割呢?!
可是盛凝酥的意思很明确:——盛家不想再同季家因为婚约这事纠缠下去了。
如果真的没有结果的话,那双方就此放手,放过彼此,再续良缘。
盛凝酥沉眸:“季姐姐,你很好,可盛耀是我三哥!无论如何,我都会以他的利益为上,如果有任何事情会损伤到他的利益,我都会做出选择,包括放弃你!”
她没有在逼迫的季青竹,而是让她仔细想好了再回答她。
盛凝酥转身离开。
季青竹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默默的转身离开。
再她们走后不久,一个人影缓缓的从屋脊上探出身子。
正是季白。
季白看着盛凝酥的方向,又回身看了看姐姐,若有所思的站在那儿。
织药和翠晓两人指挥着下人,将礼物都搬下来,重新收拾好了之后,抬进季家大门。
季家的账房就在门房那边,登记礼金礼册。
盛凝酥走过来:“如何了?”
“回姑娘,马上就到我们了,”织药故意提高声音:“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同张娘子多坐一会吗?”
“张娘子房里都是贵客,我们见过了,也说了几句话,我见她人多,便自己走了,”盛凝酥的声音不大,但是清晰可听。
此时,周围又不少送礼的人闻言纷纷看来。
账房先生登记完前面的宾客后,客气的抬头询问:“不知道贵客是哪家的来宾?”
“我们是定安侯府的,”织药快言快语:“这位是我们家四夫人,盛家娘子,这是我们带来的礼单,先生请了。”
谢承漠如今是不在了,可是定安侯府却还在。
而且,盛家与季家的姻亲关系,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尤其是账房先生,见状连忙起身,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礼单。
“夫人请稍候,小的这边马上登记完毕。”
他提笔,飞快的将礼金抄录了一份。
而后面等待登记礼册的人,都八卦又好奇的看着盛凝酥。
“盛家娘子,怎么也同咱们一样,在这里候着?”
“可不是,到底是亲家呢,这季家也忒怠慢了些。”
“谁说不是呢,盛娘子好歹也是定安侯府的人,夫君又是军中副将,听说前些日子的祭祀大典上,还舍命救了太子,得了陛下赏赐,怎么也在这里等着登记?”
“这样的身份,得是请进去上座,才是待客之道吧?”
“这要是传出去,打的可不止是盛家的脸面,还有定安侯的脸呢!”
“不止这个吧?陛下那边的面子,你们是不算在其中的吗?”
“这倒也是!陛下都赏赐的人,到了季家这边,还被怠慢着,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