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楚清商不知到底是闹了多久，只记得自己撑着疲惫的身子，任由沈徽之抱着去沐浴更衣的时候，周遭的红烛已经燃尽。
他搂着她，似乎比着那一日更加没有困意，即便今日折腾的更甚。
楚清商稍作休息了些许，再度醒来的时候沈徽之依旧在醒着。他说他：“这一夜恍若大梦一场，我、暂时还不想让这一场梦这么快的过去。”
楚清商示意他靠过来，在他低头的那一刻，亲吻着他的唇瓣。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这不是梦，我在，我一直都在。”
沈徽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嗯，我知道。”
索性最困的时辰已经过去，楚清商兴致上头便也开始与沈徽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突然间，楚清商就想到那日沈徽之困倦之时的梦中呓语。她告诉沈徽之：“夫君，有一件事你或许还不曾知道，那算是我藏在心底的一个秘密，一个疑问。”
“什么？”沈徽之疑问。
楚清商顺势往他怀里钻了钻，“那就是，沈徽之，这不是你的第一世了吧？”
沈徽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虽然是有些惊讶，但也觉得很正常，毕竟他的阿愿如此聪明。但是其实他的阿愿一点也不聪明，甚至是笨的要死，才会在前世落得那个下场。
楚清商：“所以，这一切是真的。你也重生了，你也清楚地记得上一辈子的事情，清楚记得我所做的蠢事，愚不可及，傻得可以。”
沈徽之看向她时，满眼心疼。温柔的为她抚去脸颊上的泪珠：“阿愿，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这是那个时代的错，是他们所有人的错。倘若你最开始在惊慌无助的幼年，遇见的人是我，那这一切便不会是这个结局。”
楚清商：“可是……我就是很蠢，一直将云无咎当做人生的依靠，一次次为了他而去做傻事，到最后被他们害得那个下场也是活该。而且我并不了解你，甚至连你重生了都花了好久时间才察觉到了，甚至还通过你生病时的呓语才猜出一二。我……”
沈徽之：“那也很厉害的，我家阿愿能通过我的三言两语，便猜到我也是重生的。多么了不起啊！”
“可是……”楚清商就是忍不住责骂当初的自己。
沈徽之见状也不再阻拦，只是将她揽入怀中，任由她哭花了他的寝衣，时不时说出几句情话，哄着她。
等到楚清商情绪稍微好一点了，还是会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也是重生的？”
沈徽之：“一早，我一早便知道。”
因为一个人看向一个人的眼神，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产生变化。那个悔恨中对他含着爱意的楚清商，他看一眼便知。
楚清商刚想为此埋怨自己，就被先一步的沈徽之打断，“阿愿，不要再说那些让人不开心的话语了好不好？起码上天对我们是眷顾的，让我们有了重来一世的机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