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女士说这个话的时候真的十分歉意。
认识这么长时间了,邓青宁是个什么样的人家里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她也清楚。
家里面的人天各一方,都有自己的工作,就他们夫妻两个在这个地方。
一个要上班,一个要上学,又正好到了必须得要孩子的年龄,再大就不合适。
孩子生下来了,总要想办法给拉扯大。
也不是非图人家给点什么报酬,能搭把手的她是愿意搭把手的。
现在学校才刚刚整合完毕,实在是太缺邓青宁这样的人才。
但,到底是家里的事情更重要一些。
她看着邓青宁难,自然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像邓青宁一样为难。
邓青宁只能说没关系,还得笑着说。
她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不明事理的人啊。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也没办法。
回办公室就长长的叹了口气,头大,这个月也没几天了,要怎么弄呢?
边上的赵淑娟问她:“邓老师,你这是怎么了?”
“孩子的事儿,头大啊!”
“孟姨不是帮你带着的吗?”
邓青宁伸手搓了搓脸:“她家里有事儿,
只能给带到这个月底了,现在我还不知道下个月要怎么弄。”
“不然你就带到办公室里来,在你那个桌子边上给他弄个小窝,就跟小猫一样养着呗!
你去上专业课的时候,谁在办公室里谁帮你看一下,你要是去教室里给他们上课,要么你放这里,要么你带着都行啊。
反正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们家那个都上学了,早先的时候也是他们两口子自己轮流着带,不是背着就是抱着。
那真的是后背都被孩子的尿给泡透了。
那会儿还没回来呢,还在很偏远的地方,任务量可比现在艰巨多了。
至少现在能准时准点的上下班,上课什么的都在房子底下,一个礼拜还有一天休息的时候,还有寒暑假。
“时不时的就要哭两场,怕吵到你们。”自觉性还是得有一点的。
孩子哭这个事情她也控制不住。
这是集体办公室,又不是个人的。
影响起来可不是一个两个人。
三天两头可以,时间长了真不好说。
边上的余成嗐了一声:“孩子哪有不哭的,都是哭着长大的。
万一想不到别的招带过来就带过来了,比起早先工作上遇到的那些事,这点困难还是能克服的。”
上小学的时候学的就是团结友爱,没道理现在几十岁的人了,当了老师,
自己反而做不到这一点了。
他们早先基本上都去底下待过,那些农场呀山里呀农村的那些人或者是公社小县城的那些工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包括他们自己,不也是这样。
有孩子的时候,简直焦头烂额。
但是又不能没有。
遇到事情想办法解决,互帮互助,过了那一阵就好了。
那以前那些地主老爷,资本家,还请个保姆啥的。
现在这根本不可能的事。
自力更生,不怕牺牲,艰苦奋斗,才会应该属于自己的胜利。
谁要敢去那样整,别看现在风头过了,一样得倒霉。
再说了,现在谁还有那个条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