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并无此意。”
傅大人哑口无言,他再怎么也不能说先帝们不对之言,这可是不敬先帝的罪名。
“那傅爱卿一番长篇大论,又是何意?”楚承时继续追问。
“微臣······”傅大人停顿片刻继续道,“微臣觉得,颜贵妃初怀有孕,还不足三月,腹中子是男是女还尚不得知,如今商讨立后还为时尚早。”
“哦,”楚承时盯着这位不甚亲厚的舅父,未曾想会带头来反抗他,“那傅爱卿的意思是?”
“微臣觉得,还是等颜贵妃产子后再册封皇后,母以子贵为由也名正言顺,”傅大人以为楚承时已经败阵。
“傅爱卿之意是,颜贵妃生下皇子才能册封皇后,如生下的是公主,就没有资格当皇后?”楚承时问。
傅大人一怔,继续道,“陛下,微臣不敢有此等意思,只是觉得等产子后册封更为妥当。”
“朕看傅爱卿正有此意,”楚承时冷哼一声,目光扫过众人,问,“难不成公主就不是皇家子嗣了?”
“陛下息怒,微臣惶恐,”各位大臣连忙道。
“朕可不怒,朕只是觉得可笑,”楚承时嗤笑,“各位爱卿重男轻女之举,可谓愚不可及;”
各位大臣被骂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随即又偷偷瞄龙椅上的陛下。
他们就不信陛下不是重男轻女,如没有,为何膝下只得一女之时,大肆选秀纳妃要生儿子?直接册立大公主为皇太女不就得了。
不过陛下要敢册立皇太女,那他们就敢与陛下在大堂上公然作对。
这战,完全背弃祖宗之法的陛下,必输,可惜如今的陛下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是男儿就看重,女儿就看轻,是因为你们骨子里都觉得女儿比不过男儿,”楚承时心中有气,终于挑了个刺,继续讥讽道。
“在诸多事宜上,公主心怀家国,见识和谋略丝毫不输只会喝酒玩乐的无用男子。”
逸王楚承简本是在一旁当背景板的,听到楚承时这话,心中犹如扎了一根钢针。
他又看见八哥信王和七哥吴王都默默的看向自己,还有大臣们都有意无意的瞥向自己,心更堵了。
喝酒玩乐,他不就是经常与亲朋好友聚在一块喝酒正事不干嘛,要不是先帝驾崩,楚承简要守丧,他指不定在哪里疯呢。
平时神经大条的楚承简,很是怀疑,楚承时是在内涵他。
众位大臣听到楚承时的话,心中嗤笑,极其不赞同。
女子就是女子,公主也是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各方面怎么可能比得过男子,陛下就是为了反驳他们在睁眼说瞎话。
楚承时早就料到各位不信,神情严肃的继续道,“七年前,大雍大败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