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二十五年,庄眠小心翼翼,而又全力以赴地活着。她不相信命运,更不会因为任何人自暴自弃,陷落泥潭。
她能在他面前毫无挂碍地敞开心扉,肆意谈笑,兴高采烈说着话,令人情绪也跟着明亮起来。
拥着她听了一夜絮语,谢沉屿心脏又满又胀。
为她过去的不易,为她每一步的成长,也为她坚韧温柔的灵魂。
忽而想起什么,庄眠离开他怀抱,坐起身来。她睡衣的三颗纽扣不知何时松开了,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闯进谢沉屿的视野里。
上面的暧昧红痕格外明显,犹如雪地里一朵靡艳的梅花。
谢沉屿朝她胸口抬了抬下巴,意味不明道:“怎么回事?”
庄眠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脸顿时一热,下意识拢紧衣服。面上仍维持着镇定,轻声应道:“你抓的。”
谢沉屿拖腔拉调“哦”了一声,身体往后懒懒地靠在床头,眼神直勾勾盯着她,语气拽得不行:“我抓的?那你演示演示,我怎么抓的。”
“……”
他再次慢条斯理开口,语调体贴得像在纠正一个美丽的错误:“这痕迹,分明是咬的。”
屋内的温度顿时迅速攀升,愈发旖旎而暧昧,火热得好似下一秒就要激烈燃烧。
庄眠面红耳热,不由想起昨天两人一回家就干柴烈火,连衣服都没脱。
她跪坐在他腰侧,一手撑在他紧实硬朗的腹肌上,直起身。
男人躺在沙发上,单臂闲闲枕在脑后,姿态慵懒得像只栖息的猛兽,好整以暇地睨着她,嗓音沙哑带笑:“学妹,天亮之前,能搞定吗?”
那时窗外夜幕刚降临,华灯初上,距离天亮还有一整个夜晚。
她叫他别这么说。
结果他听了偏要继续说荤话。
而且变本加厉,越来越露骨。
庄眠屏蔽昨晚混乱的记忆,无视谢沉屿方才意味深长的话,若无其事地拉开床头抽屉,将放在里面的精美礼盒拿了出来。
她面色平静地递过去:“送你的。”
谢沉屿垂眼打开,盒中是一条暗红色的莨苕叶纹饰领带。
似是有些意外,他抬眸看她,好笑道:“你生日,送我礼物?”
“没什么,”庄眠说,“只是想把你以前错过的那些,都补回来。”
自从卢卡斯那句‘男人过了二十五就不行了,我才二十岁’映入他眼底,谢沉屿有空就拉她上床,美曰其名:她没能享受分开那五年的谢沉屿,至少得感受一下二十七岁男人旺盛的精力。
他在意的。
没有深爱着的人,会不遗憾那彼此缺席的五年。
谢沉屿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低头笑,“对我这么好?”
说着,他伸手将她揽到身前,与她目光相接,“那我这辈子,可就缠上你了。”
庄眠瞳仁倒映着他的模样,神思沉溺于他眸中强烈而专制的占有欲。
四目相对,情愫流动。
片刻,谢沉屿低头,吻了吻她唇角:“晚上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