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
荒谬！
张律师咽了口唾沫，干涩地问：“他图什么啊？”
高姐在那头沉默了几秒，语气更飘了：“助理说……沈律师最近致力于提升个人格局。”
“……”
与此同时，盛唐律所顶层办公室。
沈玉面无表情地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合上钢笔帽。
“都安排好了？”
助理站在办公桌前，努力绷住专业表情：“是的，沈律师。基金会那边已经沟通完毕，他们表示非常荣幸您能参与。原定的张律师也表示……理解。”
沈玉轻哼一声，意味不明。
助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老板，这个项目预算极低，环境艰苦，而且周期不短……从纯商业角度计算，我们投入的时间成本与潜在收益完全不成正比。之前沈歌小姐的团队评估后也直接拒绝了。”
他顿了顿，偷偷瞄了一眼老板没什么表情的俊脸，壮着胆子补充：“您真的……只是为了提升格局？”
沈玉终于抬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冰锥，轻轻扫过来。
助理瞬间脊背发凉，立刻低头：“我多嘴了！奖金您别扣！”
沈玉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一份财经杂志。
封面正是他本人，标题醒目——《沈玉：法律界的“降维打击”》。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个标题，语气平淡无波：“看到没？”
助理懵懵地点头：“看、看到了。”
老板又要开始日常装逼了吗？
沈玉将杂志扔回桌上。
“降维打击，”他薄唇微启，吐字清晰，“重点在于‘降维’。”
助理：“？？？”
所以呢？
沈玉微微后靠，目光投向窗外浩瀚的灯海。
“总是在同一个维度里玩，有什么意思？”
“偶尔下去看看，体验一下……民间疾苦。”
助理恍然大悟，表情肃然起敬：“老板！您的格局真是太大了！是我肤浅！”
沈玉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几下，停在那条#云晚青山基金会公益大使#的热搜界面。
他盯着配图里云晚专注的侧脸，眸色深沉。
“她能吃得了的苦……”
“我没道理吃不了。”
-
几个小时后，青山基金会再次发布重磅公告。
官宣文案的字里行间都透着受宠若惊的喜悦：「无比荣幸邀请到沈玉律师，作为本项目特邀法律顾问，提供全程专业支持！沈律师的加入，是对环保事业莫大的助力与鼓舞！」
配图是沈玉官方照——西装革履，金丝眼镜，面容冷峻，精英气场几乎要溢出屏幕。
这画风跟崇山峻岭、环保公益不能说格格不入，简直像是PS上去的。
网友再次炸锅。
“卧槽？？沈玉？？是我知道的那个沈玉吗？”
“法律界天花板下凡参加环保公益？这是什么梦幻联动！”
“这项目何德何能啊……云晚+沈玉，颜值和智商的双重核武器！”
“等等……我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沈律师这‘格’也‘局’得太大了吧？”
“@云晚，姐姐你看懂了吗？反正我是看不懂了。”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沈律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狗头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