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市长,我父亲他们被打住院已经这么多天了,我想案子也该破了吧”宫平松开手,一点不留情面地冷冷问道。“这不是什么复杂的案件,傻子也看得出是开发商雇人殴打住户,怎么,盘荣的警察连这样的小案子也破不了吗”
“冯局长,这事已经发生这么久了吗”袁有朋将面色一沉,回头问冯远,冯远急忙一个立正敬礼:“报告,案子已经破了,主犯也落网了,我们现在正在追捕几个从犯。审讯也已经开始,用不了多久,这件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很好。”袁有朋点了点头,对宫平微微一笑:“你看,我们的警察并不是没做事,只是他们在办案过程中,有时是必须要瞒着所有人的,这是警察办案必须的手段嘛。你的父亲伤势好像比较重啊刘院长,怎么没给安排特护病房”
“是我疏忽了。”院长急忙点头认错,“我马上就去安排。”
“不用了。”宫久德厌恶地摇了摇头,“我的伤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只是需要住院观察而已,用不着什么特护病房。真要有这份心,让护士医生没事多来这个病房走走看看,多尽心给我们治病,少天天开些不死不活的药水给我们注射就好了。”
“一定、一定”刘院长急忙表态。
“也好。”袁有朋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过去,对宫平小声说:“宫先生,这里不大方便,我们私下谈谈”
“好啊。”宫平一点头,冲那位刘院长说:“那就请刘院长提供间安静的屋子吧。”
“有、有”刘院长急忙点头,“到我的办公室吧,那里安静,地方也大。”
袁有朋又对病人们说了些鼓励乐观的话,和承诺一定还大家公道的话,就在众人簇拥下,和宫平一起离开了病房,来到走廊中,乘着电梯来到五楼的院长室里。宫平毫不客气地在长沙发上坐了下来,袁有朋就只好坐到对面的短沙发上,而其他人,除了两个分左右坐在了袁有朋旁边的小沙发上外,其余都不敢坐下,只好站在一边,而刘院长,则在打开办公室门后,知机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将门关紧。
“我对您父亲的事,真的是深表歉意。”袁有朋笑着对宫平说,“这件事都怪我事先没有做好调查。”
“昨天那件事主要怪我。”他左边五十多岁的男人开了口,宫平看了看他,觉得他和王志学有七八分相似,看来就是王志学的父亲,主管城市建设的副市长王新。“我没能约束好负责开发的相关人员,让您受惊了。”
“也怪我。”袁有朋右边的中年人叹了口气,“出了这种事,我这个主管公检法方面的副市长,也必须向您道歉啊。”
宫平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鄙夷。
其195:告一段落
“这件事,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是什么问题。”宫平看着这三位市长,缓缓说道。“我在这里,不想听什么如何处理打人的歹徒,也不想听什么官话的道歉,我只想听听几位对今后西边棚户区改造计划的想法。”
“这点你可以放心。”王新笑着说,“我已经查过了,你家的那座房子,多年来一直用来做生意,所以完全应该按商店或是厂房的价格进行补偿,我初步算了一下,大致一平方米两万元的补偿,院子吗,就按一万元一平方米。”
“一下从不值钱的小屋,变成上百万的豪宅了”运在空中听着,忍不住惊讶得叫出了声,宫平冷冷一笑,对于这种明显是在拿钱买好的行为,他当然一眼就看得穿。
“那么其他人家呢”宫平冷冷问道,“还是按一平方米不足两千支付”
“这个”王新一怔,他显然没有料到,宫平竟然会说到这件事上去,在他看来,只要把宫平父亲被打的怨气平息了,给他一个超乎想象的巨额补偿,这件事也就解决了,却没想到,宫平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宫平冷笑一声,现在的他,对这些小官们根本不必虚与委蛇,“我不接受你开出的补偿价格。”
“这已经很高了”王新急忙解释,但没等他说完,宫平已经冷冷地打断了他:“我只要求按正常的价格来作价,我家如此,西棚户区内所有人家也都是如此。如果王副市长可以督促开发商王志学先生按规定操作搬迁事宜的话,我可以保证,西棚户区的老百姓,会很配合你们。”
“这个”王新微微皱了皱眉,袁有朋则一挥手:“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棚户区的开发工作,今后将由我亲自主持,保证让每家每户都能感受到政府的温暖和关怀。过去那些事,再不会发生,这点我绝对可以保证。”
“那就好。既然是这样的话,之前的事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只要今后搬迁的事能公平公正地进行,我也不会为难各位领导。”宫平一点头,缓缓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官员们急忙起身相送,一直将宫平送回到病房中,和他告别后,才匆匆离开。
到了外来,王新没有坐自己的专车,而是钻进了袁有朋的车里,一上车,就皱起了眉:“袁市长,棚户区改造的事真的按您刚才说的办”
“对。”袁有朋一点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省大员亲自打电话到咱们这种小地方来骂人,说明什么另外长连市警务局那面早上刚跟我打完招呼,要派四位警官过来保护宫平。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王新的脑筋显然并不太好。
“意思就是这位宫平先生,和段柏来的关系极不一般”袁有朋多少有些生气地说,“你惹得起段柏来吗他现在风头正劲,恐怕正在四处找长官的机会,这次志学再想搞事,恐怕会把你我的乌纱帽都搞进去你自己想想吧”
“我明白了”王新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那这次就少赚些好了”
“儿子,这个段厅长可真好使啊”市内的高官们走后,宫久德躺在床上,忍不住感叹起来。“我听说他是个正直的官员,宾州这次的打黑”
“爸,政治上没什么正义与邪恶。”宫平笑着摇了摇头,“有时候,事情本身并不像普通百姓眼里看的那样。你不是政客,我也不是,所以关于这些事,我们就别谈了。咱们就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咱们就回家。你也别再开什么电器修理铺了,儿子这段时间赚了不少钱,咱们家的老屋,也能得到不少补偿款,你和我妈,就好好地过一过安静日子,想出去转转,就出去转转,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好了。”
“你小子,说得这么自信,怎么,把老婆本儿也赚出来了”宫久德半天玩笑地说,陈燕也笑了:“儿子,你一个白领,能赚多少钱”
“多倒是不多。”宫平淡淡地笑了笑,低声说:“七、八十万总是有的。”
“多少”宫久德和陈燕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盘荣是小地方,一套新房在大城市可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