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人差点看傻眼,这分明就是偷窥。周士钦这般正人君子,竟然还做过这种事。瞧着还是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着实让沈熹惊讶。
院里传来下人说话的声音,周士钦立刻翻身上了树,躲在弄浓密的大树里。杜若进了院,唤起了沈熹。夜色渐渐深,沈熹也不知周士钦这是作甚。只是傻呆呆瞧着床边的灯火,手里摸索着甚东西。夜色有些深,沈熹瞧见周士钦手里的东西。
屋里的灯终于灭了,周士钦闪身下了树,熟门熟路翻墙出了院子。沈熹只觉得好笑,跟着周士钦一道离开。
大喜被拴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此刻见着主人过来,有些烦躁的抛着前蹄。周士钦拍了拍大喜的头,亲昵的开口道:“知道你饿了,回去便喂你。”
沈熹瞧见大喜,想着马儿定然瞧不见自己,便抬手摸上大喜的脑袋。不料大喜蹭着沈熹的手,嘴里还是撒娇一般的哼唧声。
“大喜?”周士钦已经翻身上了马,瞧见大喜凭空蹭着头撒娇,便有些诧异。唤了一声大喜,开口道:“你这傻子,这里没有熹儿,快回家了。”
坤和公府里,周士钦守在床边,瞧着沈熹脸色煞白,心头像是滴了热油一般。细细摸索着沈熹的脸,喃喃道:“熹儿,你真是不听话。睡了这般久,小心宝宝笑话你。”
“世子爷您快去歇一歇吧。”杜若端着药碗进屋,瞧着周士钦憔悴的模样,不由开口劝道:“您这般熬着,身子撑不住。”
周士钦一眼未换,紧紧盯着沈熹,开口道:“熹儿已经睡了三日了,你让我现在去歇,我睡不着。”
那日陆秉的书房里,沈熹瞧着肆意流淌血,便晕了过去。幸好杜若及时撞开了门,这才险险保住了沈熹与腹中胎儿。可惜陆秉与沈长倩因为伤了心窝,没撑到晚上便去了。
接过杜若手里的药碗,周士钦熟练的把药含进嘴里,亲口喂给沈熹。**女子被迫喝了药,轻轻咳嗽两声,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却是没有睁开眼睛。
“士钦,你先去歇一歇吧。”已经过了晚膳时间,方才一家人用膳,也不见周士钦过去,茹安夫人心里便猜到了。此刻瞧着明显清瘦了儿子,忍不住开口劝道:“如今熹儿不是一个人,你若是病了,那熹儿该怎么办?”
周士钦牵着沈熹的手,眸子紧紧定在沈熹脸上。许久未喝水的嗓子有些沙哑,开口道:“娘,您便让我陪着熹儿吧。我怕熹儿醒来瞧不见我会害怕,这丫头瞧着胆大,实际上才是个胆小的。”
“那我让人把饭端来。”茹安夫人心疼的厉害,却是知晓自己也劝不动周士钦。遂瞧了眼**的沈熹,开口道:“熹儿若是知晓你不吃饭,定是会心疼的。”
杜若像是得了甚命令一般,立刻接着话开口道:“奴婢这便去准备膳食,世子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