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熹本在在周士钦背后的,听了周士钦的话,瞬间红了脸。轻轻揭开伤口的手微微一抖,稳了心神继续手上动作。
“熹儿,我想问你一句话。”周士钦**后背,夜风吹在背上,伴着沈熹的一双柔胰,有阵阵酥麻的感觉。语气如常,开口道:“你不必瞒我?”
沈熹有些不懂周士钦的话,闷着头忙着手上动作,哼了一声开口道:“嗯?”
月色渐渐暗了下来,烛火摇曳着,就好似周士钦的心一般。屋里有几息的安静,沈熹专心着手上动作,便听得前面传来一句话。
“你觉得陆公子如何?”
沈熹已经揭到了最后一层,血迹渗出白布,狰狞的伤口有些掩不住。一如沈熹的心,一瞬间便有了深深的裂痕。像是没有听清一般,沈熹开口询问道:“你说甚?”
“你方才没有避开陆秉的手。”
周士钦笑意渐渐浅了,说了句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话。两个人都懂,沈熹忽的想起上辈子。
那是如烟刚进陆府,有一日如烟摔了沈熹的木簪。那是陆秉亲手替沈熹做的,是沈熹的生辰礼物。如烟当着沈熹的面,折断了这名叫“相思”的发簪。沈熹冲上去便是一巴掌。恰好陆秉进了门,一眼便见了沈熹推倒如烟。
陆秉怒目圆睁,一把揽过如烟,开口训斥道:“沈熹,你在作甚?”
“我不是,是她弄坏了相思。”沈熹急急解释,却一点没有熄灭陆秉的怒意。遂急红了眼,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的。”
陆秉抱起怀里佳人,狠狠瞧着沈熹,开口骂道:“你这毒妇,若是如烟出了甚事,看我如何处罚你。”
这是陆秉第一次与沈熹红了眼,狠狠在沈熹心上划了一刀。一个当家主母,因为一个侧室,还得受夫君的处罚。以前在沈家,就算所有人都说沈熹不好,老夫人都宠着惯着相信沈熹。所以沈熹也以为,陆秉也是这般。
可是一个人若是不信自己,那还有什么能说的?
“嗯。”还没有郎中过啦,沈熹抬手取过桌边自己的披风,轻轻盖在周士钦身上。语气一丝未变,开口道:“没有躲开。”
柳月端着热水进来,沈熹已经收了手。两人静静坐着,若不是点了灯,旁人路过只怕还瞧不见里面坐了两个人。
“给世子爷擦擦吧,平安就快来了。”
沈熹方才被怀疑,却一点情绪未外漏。面色如常吩咐了柳月一句,便起身准备离开。
“对不起,我不是……”周士钦一把拉住沈熹,眼里带着一份不安,开口道:“你去哪里?”
沈熹轻轻推开周士钦的手,力气稍大了些,露出了腕上的伤痕。女子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是一片冰霜。淡淡的声音,开口道:“许是吹了风,人有些晕。”
这话方才是推拒陆秉的,此刻也用到了周士钦身上。周士钦不是个迟钝的,瞬间便反应过来,瞧见沈熹腕上上青紫,却不忍再紧抓沈熹的手。只是这一放松,沈熹便收回了一双柔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