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钦出游一段时间,已是许久未见。随即快步走向刘赟,行大礼拜见夫子。
游园门口两位壮汉守门,马匹车辆至此纷纷停下。
周墨茵先出马车,沈熹紧随其后。
许是从未见过游园,周墨茵欢快的跑动。
人还在奔跑,却转头呼喊沈熹,扬声道:“子西兄。”
话还没说完,撞上一高壮男子。
娇小的周墨茵被撞倒,高壮男子哈哈大笑道:“哪家的小女子,可是撞疼了?”
沈熹快步扶起周墨茵,拍掉衣裳上的尘土,冷声说道:“撞倒人也不赔礼,原来燕京的才子都是如此。”
此言一出,许武顿时不满起来,大声嚷嚷道:“血口喷人,撞人的可是他。”
“青阳背对着你,难道你也背对着青阳?”沈熹并不惧怕,咄咄逼人道:“青阳虽是撞到你,这并非本意。你撞青阳怕是居心不良吧。”
许武涨红了脸,抬高声音道:“你这病儿,怕是不知道我许武。”
沈熹鄙夷的扫视许武,眼里深处是一片冷意,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兵部侍郎许大人知道吗?”许武得意的扬起头,做出俯视的样子,充满恶意道:“你怕是都没听过我爹的名字吧。”
兵部侍郎的儿子,上辈子砍掉外家满门的许武?
“这可是燕京,天子脚下。”沈熹冷冷的开口,引、诱着许武说话。
“天子脚下又如何。”
游园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众人的指指点点让许武得意洋洋,随即满不在乎道:“天子脚下我爹也……”
“许武!”
就差一点点,真是可惜。
不过没说出来的,才是最引人遐想的吧。
陆秉快步走来,关切的询问道:“这位兄台身体可好,我的小厮已经去叫郎中了。”
“不用了。”沈明容立刻接话回绝,郎中只要号脉,必然瞒不住。可能姐姐还没回沈家,大街小巷就已经谣言漫天。
陆秉点头称是,逼着许武道:“还不给两位公子道歉?”
许武像斗败了的鹌鹑,缩着头道:“对不起,是在下鲁莽了。”
上辈子许武和陆秉就是异性弟兄。听陆秉说,小时候许武很顽皮,不小心落水,被正巧路过的陆秉所救。
许父是个重义气的,选好吉日,直奔陆家,两家小儿便成了异性兄弟。
“免了。”沈熹打断许武的话,拉起周墨茵,转身准备离开。
陆秉紧随其后,不依不饶道:“公子第一次来燕京吧。”
沈熹并不答话。
“不如找个时间,在下请兄台小酌一杯,了表歉意。”陆秉依然不放弃,态度诚恳道:“还不知道兄台姓甚名谁。”
沈熹突然站定,薄唇微张道:“姓乌,名鸟。”
乌鸟,即是乌鸦。乌鸦,报丧不报喜,以聒噪著称,不为人所喜。
陆秉低头,心里憋着笑意。原来伶牙俐齿的沈熹是这个样子,带刺的花更美。
“青阳!”
周士钦姗姗来迟,正好接过话,语气略带一丝焦急道:“子西!”
陆秉知趣的离开。
周士钦听妹妹活灵活现的演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下意识看向沈熹。
沈熹安静的喝茶,眉目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