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霁撇了撇嘴,阴阳怪气:“这是七夫人您的膳食,我一个做奴婢的哪敢碰啊!”
话音刚落,周仪却忽然起身,一把将她压在了桌子上,接着捏住了她的脸颊。
大力传来,阿霁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一碗汤水就直接灌了进来,连带着桌上的菜肴、白饭,都塞了几口。
这一连串的动作就发生在一瞬间,阿霁都没有反应的时间。
周仪一松手,阿霁立刻倒在地上干呕不停,手抠着嗓子,恨不得将被吃进肚里的东西全给呕出来。
“不至于吧?”周仪坐回去,撑着下颌,笑吟吟地看着她,“吃我几口饭,恶心成这样?还是说我这饭里不干净,被人添了东西?”
月光透过窗柩照耀进来,淡淡地打在周仪脸上,给她镀了一层清冷的月华。她笑容清淡却又有种别样的阴森,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阿霁干呕得双眼通红,死死瞪着她。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想和周仪拼了,可是胸口传来一阵憋闷的刺痛。她张大嘴呼哧呼哧用力,却还是喘不过气来,再次跌坐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只虾米。
周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将阿霁挂在腰间的荷包拽了下来,拿出了里边几根尖细小巧的绣花针,利落地将几根针扎在了阿霁头顶、颈后的穴位上,没过一会儿,阿霁的急喘声小了,痛苦稍减。
“你要是说实话,我就给你解毒,否则你就等着憋死吧。”周仪看着阿霁一双难受憋闷而泪流不止的眼眸,冷声质问,“谁派你来的?”
阿霁被刚才那种窒息感吓着了,再看向周仪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那般戾气,而是带上了几分畏惧和胆怯。
她再不敢隐瞒,虚弱无比地道:“七夫人,奴婢本来是凤侧妃身边的二等丫鬟,是二夫人说唯恐随便指个人过来委屈了您,便派了奴婢来伺候。
下在汤里的东西是送膳的小厮一并给的,他说是二夫人的吩咐,将那东西加进去后您今晚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没命,谁也察觉不出来,然后奴婢便可以回凤侧妃身边伺候了……”
伺候凤侧妃,比伺候她一个妾室当然体面得多,她肯定不愿意呆在这里。
见周仪不说话,阿霁抓住她的裙角,哀求道:“七夫人,求您救救奴婢!奴婢的命现在在您手里,奴婢绝对不敢骗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