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离开几天,却很有陌生的感觉,于信霏坐在自己的**适应了好大一会儿,心里才慢慢平静下来。
蒋月的电话突然响了,盯着看了片刻才无奈接上:
“到了。”
“我们现在在寝室。”
“有我在,她当然很好。”
电话很快挂断,蒋月一丢手机,立即对坐下来:“告诉我,你们怎么了?
“真的没事。”于信霏爬上床睡觉。
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依蒋月的脾气,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冲到王延家里拿他是问。
于信霏是相信王延的,或许带个女生一起出国,只是亲戚朋友随手不得不帮忙的事。他是个男生,出国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必然是结伴同行才好。
她的难过,慢慢转变为对自己的无能为力。
日子没变,蒋月依然天天泡图书馆,她睡了几天,嫌闷就去了实验室。
几位师弟已经回来,实验室里杂乱不堪,就连休息室里也混乱不堪。
忙起实验就会这样,她整理自己和王延的桌子,突然发现他的很多东西已经搬走,空落落的。
她有点难以面对,转身又返回了寝室。
可寝室里依然空空****的,无论是坐还是睡,总觉得时间放慢了几倍在走,她在凳子上想了王延好久好久,才发现时间过去了不到十分钟。
她熬不住了,又回去出租屋,里面的点点滴滴都是王延留下的痕迹。
卫生间里的毛巾干了,两对牙膏牙刷整齐排列在洗手池旁,剃须刀和她的发箍放在一起。
忙的时候,她戴着发箍在一边洗脸,王延就转着剃须刀在她身边清理胡渣。
为什么才过去几天,她就这么想念他?
万一真的出国了,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她不敢再想这些无能为力的事,情绪豁然一转,要怎么才可以和他一起出国呢?
可以申请奖学金,但这个无法确保结果。也可以申请贷款,这个可以当做最后一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自己多攒一点。
卡里还剩九万块钱,这点远远不够,她赚钱最快的方式就是写稿。
她开始搜索各种征稿信息,很多大大小小的期刊有几百几千的稿费,这个不够。
她又注意到了作协举办的青年作者文学竞赛,为期半年,第一名奖金二十万元。
她把目标定在了这里。
二十万肯定不够,但她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在这期间可以多方努力,一定可以筹到钱。
从这天起,她也每天陪蒋月去泡实验室,熬了十个白天与黑夜,写完了十七万字的初稿。
投稿需要纸质稿,她又找了地方打印出来,汇编成一本像模像样的书,按地址寄了出去。
初赛、复赛、决赛,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没有确切的截止时间,她只能等,天天守着收件处问有没有她的来信。
寒假和开学,就在她的等待里完成了过渡,再回去实验室的时候,王延已经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