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妖放声大笑，笑声回**在整个清辉楼。
云裳扶额，突然觉得有些丢脸。
好歹洛妖也是她府中的人，虽然并没有确认，但是到底是……
“皇兄，裳儿并无此意。”
她不过是今日心情不佳，不大想说话而已。怎么就被洛妖说成了那个样子。
这下子解释起来才是真正的尴尬。
曦和明昭摆摆手，表示他还没有那么的小气。他神色复杂的看向洛妖。
“真没想到，我们会是再这样的情况下第二次见面。”
曦和明昭有些感慨。
他第一次见到这个被天下人誉为魔头的人的时候，是那次定华门之乱的时候。
他闯进皇宫的那股狠辣的劲头让他都觉得有些害怕。
那时他双目充血，口中念念有词，说是要寻找皇姑姑。
那个时候为了保证他的安全，皇姑姑主动去做了他手中的人质。
如今，第二次见面，竟然是在这清辉楼。
听到曦和明昭的声音，洛妖也停止了狂笑，看向曦和明昭。
“第二次？的确是第二次，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让云裳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反倒是如锦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曦和明昭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眼中的阴暗就要爆发。却是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破。
“真是不知道，今夜的清辉楼竟然有如此难得的热闹？”
那边走出一个白衣女子，脸色有些白，像是久病初愈。身姿有些丰腴。
正是明月澈水。
她的身后，一个青衣男子带着浅浅的微笑紧紧跟随。随着他的走动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药香味。
正是浮生玖。
清辉楼，是明月家的。
当年澈水为了清玥修建清辉楼，为的是能够和清玥共赏明月。
后来清玥离开了曦朝，清辉楼就堂而皇之被皇室用作赏月用了。
可是到底她才是清辉楼的主人。
“澈水姨母。”
云裳脆脆的喊了一声。
澈水点点头，“裳儿乖，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裳看了看洛妖，曦和明昭以及如锦，“我只是有些闷得慌，来散散心。谁知道这里人会这么多？”
她也很委屈啊。
她明明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想想事情，谁知道平日里人烟稀少的清辉楼，会有这么多人。
澈水叹了一口气，云裳到底也才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
“裳儿心里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说的。不过……”
澈水顿了顿，看向其他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如锦摊摊手，“我来看月亮。白日里这么照顾你，难道还不准我来看月亮。”
敢这么和澈水说话的除了清玥，大概便是只有情同姐妹的如锦了。
澈水默然，她就不能指望如锦给她个什么正儿八经的理由。
继续看向曦和明昭，曦和明昭皱了皱眉头。也是，毕竟白日里他还是那个威风八面的皇帝，在这里受到来自澈水的质问，自然是觉得挂不住。
但是他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朕有些失眠，想出来走走，就走到了清辉楼。”
澈水怀疑的看着他，但是并不打算记继续问下去。曦和明昭她有什么不了解的啊，不过就是八竿子打不出一句实话来的嘛。
洛妖倒是淡定得多，看着澈水看向他，抱起手一副大爷模样，“我来玩玩儿不可以嘛？早就听说曦朝的清辉楼是赏月佳地，怎么能够错过？”
听完了洛妖的理由，澈水面色古怪。
忍不住澈水开口：“你真的是十殿那个洛妖？”
虽然这里面他的理由最正常，最真诚，但是这像是洛妖会说的话吗？
那个当年坑了清玥的足智多谋，狡兔三窟，狡猾不已的十殿洛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听到澈水质疑他的身份，洛妖有一点点的愤怒，有一点点的惆怅。
“我就是洛妖。”
他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澈水不得不接受那个洛妖变成了这个样子。
“等等，澈水，你不应该好好歇着么，怎么也来这里了。还有浮生玖，你也不拦一下澈水，澈水才刚做完月子，这清辉楼晚上的风多大呀……”
如锦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刚刚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想起来，澈水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啊。
更何况，澈水刚刚做完月子，就开始来这里吹冷风，真的受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