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水，你没有醉的，对吗？”
浮生玖看着澈水迷离的眼睛正色道。
澈水笑了笑，那双迷离的眼睛里尽是清醒，随后她推开了浮生玖。
“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最讨厌你哪一件事情吗？”
澈水背对着浮生玖，浮生玖皱起眉头。
“当年你明明可以阻止她的，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和她一起骗我？”
澈水依旧还记得当年得那惊心动魄得一幕，若是，若是·······
“澈水，我知道你很伤心，可这是她的选择，我所能做得就是遵循她的命令。”
浮生玖很是颓然，关于她得事情，就是他们之间禁谈得事情，每一次谈起都是又一次得痛苦记忆的开始。
可是在这燕京，有太多的记忆都会随之而来。
“曾经你因为她的命令不阻止她，如今你又因为她的命令而来阻止我。浮生玖，你可真是忠心啊。”
澈水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那时，她就应该料到的，她早就应该阻止的。
随着李淑妃的死去，李家也衰落，即便李家将李依柔的表妹李嫨送进了宫里，也依旧没能扭转李家衰落。
李家覆灭的那天正下着大雨，李嫨李良娣跪在大雨中请求寒逸轩饶过她的父兄，而不是整个李家。
大抵，她是比她的表姐聪慧多了，她知道李家的覆灭是必然的，她唯一想要留下的也只是自己的父母，兄弟，而不是整个李家。
清玥正巧去御书房送粥看见她跪在雨里，也没去劝她，只是让东菱去给她送了把伞。
李良娣望了她一眼，带着感激。
这宫里的人人都巴不得看她笑话，难得皇后娘娘还能让人给她送把伞。
清玥摇摇头，这可比当日她表姐李依柔苦多了。当日李依柔哪是在求情啊，那不过是在威胁帝王呢。
只可惜这么好的苗子生在了李家，虽然只是作为旁支，也免不得要受到牵连，正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