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奴婢疏忽，奴婢这就去泡茶。”东菱站出来请罪。
可韩太妃还没有来得及和这个宫女计较，心里已经被曦和清玥在宫里的这个事实震惊到无以复加。
满怀着复杂的心情，韩太妃带着贴身宫女走进了懿淑殿。
“韩太妃想要知道些什么？”刚刚坐定，曦和清玥就开了口。这让韩太妃一惊。
韩太妃看着曦和清玥，眼睛里大大的防备以及惊讶，让曦和清玥一下子就知道她的意图了。
韩太妃移过脸，这个时候东菱将茶端了上来。曦和清玥端起来轻轻的啜了一口。然后嗅了一丝茶香。
“怎么，韩太妃敢来却不敢问吗？”曦和清玥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可是，在韩太妃听来，却像是噩梦一样的声音。
“哦？那哀家问了，公主就会说吗？”韩太妃压制着自己的恐惧。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和冲动。
曦和清玥望着她的眼睛，勾唇，“是吗？本宫能告诉太妃的都会告诉太妃。不过……”
不过，希望你知道以后，不要太崩溃啊。
当年，韩太妃的进宫，是她父皇和皇兄一手促成的。
韩太妃以为自己掌握了皇帝，戏耍了皇帝。可是，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们的居局，究竟是谁掌控了全局，还未可知。
“真的？”韩太妃有些激动。
她已经全然忘记了，忘记了自己到这里的的目的。
“自然。”曦和清玥知道她的心急，知道她一直以来想要知道的答案。
许多年来，他们隐瞒的答案，不过是韩家还有作用。如今，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听到曦和清玥的话，韩太妃已经激动得身子都在颤抖。
“告诉我，先帝……究竟有没有……有没有……爱过我？”
她的双目里有着期待，有些兴奋。她的身子在颤抖。
她实在是太想知道这个答案了，太想了。从她入宫时，从她成为他的妃子的时候。
她就一直想要知道这个答案，想要知道是不是先帝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出众的她，同她看到他一样，只需要一眼，就已经沉沦。
可是这些曦和清玥都看在眼里，她微笑着，像一个端庄优雅美丽善良的女子，可是却从她的嘴里说出了这个世间最恶毒的话。
“没有，从来没有。太妃，这个答案你应该知道，一直知道，只是你从来都不愿意相信罢了。”
清玥的声音回响在韩太妃的耳边。她的瞳孔猛然增大。
她的头脑里满是那些曾今和先帝的甜蜜的画面。可是她只是注意到了先帝对她的宠爱，对韩家的恩宠。
她已经渐渐忘记了那些不合理的一切了。她只想一辈子沉醉在这个她最心爱的男人为她编制的甜蜜梦境里。
可是，她终究还是想要知道，知道他究竟心里有没有她。可是事实就像是她不愿意相信的那样。
“原来，这是真的。”韩太妃喃喃道。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脸上的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曦和清玥见了，只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公平的。当年他们选中她的时候，就注定了她是个牺牲品。
是权势争夺里最大的牺牲品。可她只能可怜她，却不会为她做任何事情。
“从一开始你就是我们选中的牺牲品。只是要不要成为这个牺牲品是你自己决定的。”曦和清玥缓缓的说道，全然不顾此时已经悲伤到极致的韩太妃。
韩太妃一下子从凳子上摔倒在地上，她的宫女去扶她，却被她粗暴的推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让我的到幸福以后又狠狠的失去？”她大吼，掩面而泣。
“你本来有中途退出的机会的，可是你自己选择了留下来。还记得当年舒嫔一碗落子汤，让你失去了此生做母亲的机会的时候吗？是你的天真和整个韩家的贪婪害了你。”
清玥淡淡地说道，没有任何的感情起伏。她作业让云召和苏祁去查了查，为什么昨夜寒逸轩会出现在那里。
根据他们的汇报，有极大的可能性是韩烨。若是韩烨，她也就不用想那是为什么事情了。除了出卖曦和给北黎，还能够有什么事情呢。
这让她意识到韩家这个他们一手放纵养大的狗，是时候屠杀了。
若让他反口咬了主人可就不好了。恰好今日7韩太妃到她这里，想要看她出丑。
依着她对韩太妃的了解，她心中最大的心结莫过于她的皇兄对她的感情了。所以她才主动开口，主动的引诱她问出那个问题。
她知道这个答案会对她造成多么大的伤害，但这的的确确是最真实的真相。
曦和清玥看着瘫坐在地上不断抽气的女人，那一身的狼狈，一如当年她从人群里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