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遗舍了张云清,去了一会,不过两刻钟便回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不会是放火了吧?”
萧遗惊诧,“你怎么知道?”
张云清闻言,不觉失笑,“你身上还有烟味呢!待会被人一逮一个准!”
“走水了!”
正当两个人说话间,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锣鼓声。
二人对视一眼,萧遗拉着张云清往后边去。
神捕营大大小小所有的人都在里边,除了家在京城的人。
吃喝拉撒睡都得在里面解决,来往的婆子小厮,还有送菜送米送粮油的。
两个人换了一身衣服,跟着一个老婆子走到后门口。
神捕营就是神捕营,连后门都扎堆着巡逻的人,也没有因为边上失火而又半点惊慌,一丝不苟的看着进去出来的人。
张云清挑挑眉,似乎在说看怎么样!
萧遗笑笑,跟在老婆子身后。
忽然里面传来砰砰的声音,像是有什么炸开了。
门口的两人脸色大变,赶紧进去,朝着传来声音的地方奔过去。
张云清皱眉,“你在弹药库那里放火了?”
“嗯。”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里就是放弹药的地方?”
“气味和风向。”萧遗跟着老婆子进了后门,“别说那么多,进来再说。”
“伤口两道,一道在脖颈,一道在后背。”
“很明显是被长剑所伤。”
“这伤口你们瞧瞧是不是和你们手上拿的剑是一样一样的?”
当然是一样的,萧遗心里想,这是自己夺了剑解决掉的发现他们的人,张云清还在背上补了一刀呢!
萧遗拉着张云清躲在角门之后,听见院子里一阵声音。
里面站了四个人,为首的许褚和梁远山,阶下站着路凌寒和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
再加上地下那具刚刚被自己一剑毙命的门人。
“刚刚还有人纵火,现在就发现门人被毙。”最先开口的苍白青年又道:“有古怪。”
路凌寒微微蹲下来,翻开死者的衣襟,上下摸了摸,“什么都没有丢。”
“你瞧见有没有丢在边上的剑?”许褚想着路凌寒道。
“没有,我看见的时候,衣襟又热发现了,也在周围寻了,什么都发现。”路凌寒末了又道:“连脚印也没有。”
苍白青年继续道:“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来人功夫极其厉害,连我们都没有发现。”
路凌寒皱眉,“背上的伤痕浅薄,用力不匀,好像不是什么武功高明之辈。”
“但是前颈的伤口一分一毫都不差,用力醇厚,颈骨都断了。”不知为何,那青年的脸色愈加苍白了。
“这么说来,凶手有两个了?”许褚淡淡道。
众人沉默。
此刻正是正午时分,热烈的阳光洒在众人身上。
那脸色苍白的青年的脸上开始慢慢升腾起怪异的红色。
“寒儿,你监视着张云清,她可有异样?”许褚慢慢问道。
张云清一惊,看向那边。
只见路凌寒缓缓摇头,“没有,似乎已经不再跟着萧老板了。”
“那你继续看着,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赶紧回报。”
“是。”
苍白青年看了一眼路凌寒,没有说话。
梁远山道:“我带人在营里面搜一搜,看看有什么异常。”
“行,赵欢也一起去。”
苍白的青年微微弯腰道:“是。”
待两个人退下,许褚和路凌寒便往里面院子走去。
张云清看着萧遗,意思是跟不跟。
萧遗点点头,见两个人走到照壁之后,伸手抱住张云清,一脚奔过去。
“寒儿,你跟我多久了?”
路凌寒低头,“自十二岁以来,已经十六年了。”
“有六年在萧老板那里。”
“十年在义父这里。”路凌寒微笑。
“你觉得萧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谨慎,聪明,顶天立地。”
许褚顿了顿,“但是他自从林执衣死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了,你确定他会回来?”
“萧老板虽然为人冷淡,但是极重义气。”
“你如此高看他?”许褚的声音带了丝丝威胁的意味。
只听扑通一声,路凌寒跪下来,“义父是在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