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邀月说完了心中要对主子说的话后,以跪姿转向刘佳桐,挺直了腰杆,“我愿意一辈子留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刚刚说的话,奴婢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敢让你知道,就有把握你不会说出去,至于你要一辈子跟着我,可以,但时间到了,我会让你跟怜星嫁人生子,如果有遇到喜欢的,就主动告诉我,我也不必费神。”
刘佳桐说得理所当然,邀月却傻了,怎么突然说到嫁人了呢?
见邀月一副呆样,刘佳桐不由得勾起唇,催促道:“去帮怜星收拾,我们主仆得在这里住个几天呢。”
结果,司马涯只花了短短两天,就满足了司马涯的所有条件,可想而知,他有多么想摆脱她。
第三天上午,刘佳桐主仆就上了马车,由冷钢驾车,前往新的宅第,司马涯甚至没有出现,倒是李梅儿还特别出来送行,脸上的笑容比当头的烈阳还要灿烂。
司马涯将刘府的刘佳桐的事瞬间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皇室那方也默许,没有反对的声浪出现,这虽然是在大家的预料之中,但事情的发展似乎与众人先前的预设有些不同。
刘佳桐虽然成为弃妃,得到的补偿却令人称羡,听说是司马涯身边的冷钢亲自载送几箱的金子到刘佳桐的新住所。
这房子是城中闹中取静的园林宅第,是皇上赐给他的,价值连城,司马涯竟然就这样转赠给她。
这个消息已经够震惊的了,另一个更令人震撼的消息是,刘佳桐出族,从此与刘府再无瓜葛!
一个被送出宫的弃妃自请出族,与原家族断绝关系,再也无亲无戚,无靠山啊。
刘氏家族虽然声名狼藉,但总还是个百年世族,刘佳桐如此壮士断腕,不仅让百姓们雾里看花,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这个消息也传进了宫中。
御书房里,皇上坐在御书案后,看着坐在另一边的司马涯,他正在翻看一些暗卫送进来的书信,这也是他这几天最专注的事,派人四处查探替天行道组织的消息。
皇上眉头一拧,说道:“她……该说刘姑娘吧,她出族的事,是皇儿出面办的?”
司马涯抬起头来,回道:“不是,冷钢出面给了三箱黄金,刘府就笑咪咪的将刘佳桐从族谱上除名,还写了一张出族证明,那张证明也已交给了刘姑娘。”
“你休离的条件,朕没意见,只是你与她见了面也说了话,不觉得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姑娘吗?”皇上又问。
司马涯的脑海浮现刘佳桐的面容,还有那天在书房的一幕幕,他不想跟父皇坦承,这几日,他的心被一股莫名的不安缠绕着,但究竟是为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几天,树林那个身影总是在他的梦中挥之不去,至于将她送出宫自然有他的道理,加上他最在意的两个女人,闷闷不乐的样子......
所以,他不再跟刘佳桐见面,即使她要离宫的那一天,他也只是站在宫中的阁楼上,看着她嘴角含笑,翩然带着两个丫头,步履从容的经过那些面露不忍或难过的宫人,到了宫门前,坐上马车离开。
她无丝毫留恋,他却紧盯着车窗,以为她会拉开车帘,回头看看皇城的一景一物,但是她并没有……
他沉沉的吸了口长气,看着皇上,却是答非所问,“儿臣看了暗卫送来的书信,替天行道组织并非一个图利的组织,他们处理的一些人,总观来说,都不是好人。
皇上知道儿子不想再谈刘佳桐的事,也不再逼迫。罢了,既然两人无缘,也无须强求,他看着儿子,附和了这个话题,“这一点朕也知道,所以在刘老与皇后那一派的朝臣要求朕大力扫**时,朕虽应下,但并没有强力下令执行。”
司马涯顿时明白父皇是容许这个组织存在的,他翻看其中几封信函,这一年来,该组织铲奸除恶的行动力比起朝廷官员更胜一筹。
疏洪防塞的大堰工程,地方官贪污舞弊,导致工程延后,造成水患,老百姓死伤数百,当时父皇正病着,即使民怨冲天,事件通报到皇宫,还是让同一派的刘老给压了下来,找了几个替死官员便交代了。
但替天行道组织却将罪魁祸首,也就是贪污的地方官杀了,他的尸体就被丢在存放贪来官银的屋内。
这只是其中一桩,另外,还有更多该组织对草菅人命的皇族,甚至将视老百姓为刀俎鱼肉的贪官污吏进行不同程度的惩戒,有的惨死,有的断手,有的断脚,但留了命。
这些都是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执行的?所以她身上才必须带着那么多物品?想到这里,司马涯心中涌上浓浓的不舍,此刻的她,也许就在某个地方搏命……
他闷闷的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妥当,起身看着皇上,“儿臣还有事,先行离开。”
“你母后找了几名闺女在御花园赏花,要皇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