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组织的神出鬼没,使命必达,让一些欺善怕恶的皇亲贵族人心惶惶,行事作风也收敛许多,连老百姓都感受到了,对该组织更是感激涕零。
不过,要如何与该组织接触却是无人知晓,只听说会有人主动接洽,告知方法,但要再如法炮制,却会发现不是人去楼空,就是查无此人,相当神秘。
“我们会经过那个地方,现在要绕道也来不及了,你忍忍。”
冷钢的声音打断司马涯的思绪,他点了点头。
马车缓缓前行,沿途还可以看到往前奔跑的老百姓,愈到东街霸王的宅第前,群众更是多,马车是动一下,停一下,四周充斥着百姓们七嘴八舌的声音。
突然,一阵强风吹来,车帘往上翻飞,司马涯的视线穿过重重交头接耳的人群,落在那颗高挂在匾额下方的血淋淋人头,男子泛着血丝的双眸惊恐的大睁,显然是死不瞑目。
司马涯的黑眸倏地一眯,陡然坐直身,这一动也牵动了伤口,换来一阵刺疼,但他依旧难以置信的瞪着那张脸,这是救他的那名女子杀死的人!
他突然想到她步出洞穴,在大树旁弯身拿起的重物……
是被割下的首级,她是替天行动组织里的杀手!
他的心突然一片清朗,黑眸浮现笑意。
在宫中暗卫的接应下,司马涯跟冷钢顺利经由宫外的密道进到宫内。
“殿下,我们不是要到医馆吗?”冷钢疑惑的问道。
“先回宫,那么晚,雨柔不在医馆,我不在宫里,我实在担心她们母女给为难。”
此刻,寝殿中一处精致的楼阁内,也就是皇上对外宣称安排他们养伤的地方,两人已经梳洗过,神清气爽,正在让太医处理他们身上的伤。
皇上已得到消息,带着信任的太监总管匆匆而来,静坐在一旁,看着信任的太医替两个孩子疗伤,一边听司马涯说着这一路返京的种种凶险,还有那位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却救了他并照顾他多日的奇女子。
司马涯保留了该女子可能是替天行道组织一员的事,他不知父皇对该组织的态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想让她深陷危险中。
冷钢身上只有些皮肉伤,能好好坐在椅子上,但司马涯胸口上的伤严重,只能半躺卧在**,庆幸的是,那女子天天为他换药包扎,太医直言再内用外敷,好好调养一个半月,应该就能恢复。
皇上让太医先行退下准备药材熬药汤,随即坐到了床缘,紧紧握住司马涯的手。
冷钢识相地道:“皇上跟殿下好好聊聊,臣的伤并无大碍,臣先行回府,对外宣称在这里吃好睡好,已养好了伤。”
“也好,你若是出现,外面许多不实流言就能停止了,毕竟很多有心人都质疑你们根本不在宫中。”皇上轻叹一声。
“皇上放心,臣最会见机行事,撒谎也不必打草稿,绝对不会出岔子的。”冷钢自信的拍拍胸脯,再说了要去看看其他的难兄难弟,便拱手退出去,让父子俩好好聊聊体己话。
“儿臣很抱歉,让父皇担心了。”司马涯回握父皇的手,注意到父皇老了不少。
皇上摇摇头,看着儿子,他束发金冠,额头宽,两道浓眉斜飞入鬓,一双深邃的黑眸,神情上仍有唯我独尊的倨傲,即使因为受伤削瘦了些,气血欠佳,但总的来说,仍有一股王者的雍容大气,相较之下,身为父亲的自己没有什么魄力,甚至也不是个好皇帝。
司马涯替他扫平外患,但他在重病后,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忙国事几日,就得再卧床一、两日,君王无法上早朝,奏章无法批阅,许多民生大事停摆,在此等氛围下,一些有心人趁机为乱,京城与过去相比,看似平静,实则腐败,他有心改善,却力有未逮。
堵住悠悠众口,如今司马涯回来了,他虽是万人之上,但有这个儿子在身旁,他觉得自己突然也有了力量。
司马涯与皇上聊了些正事后,话题便转到他新入宫的刘佳桐身上,“这事,儿臣已有决定,趁儿臣不在宫,安排她到东宫,不妥,你也知道,儿臣有素素和雨柔已经足够了。”司马涯态度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