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怎么不管在什么状况下,你的反应都这么慢?到底梦到什么可怕的事,你哭得让本太子的心都跟着疼了。”他以粗糙的指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热泪。
韩素素在感受到他指腹的温度时,她才真正苏醒过来,意识到他并不是梦,而且,他就躺在她的**,他还抱着她!
她倒抽口气,惊慌的推开他坐起身来,再往后方退,硬是抽离他温暖的怀抱,才瞠目一问,“你是殿下还是幻觉?”
司马涯被问得语塞,这这这……真是好问题,他俊脸浮现窘色。
“当然是为夫?怎么,才十天不见面,就忘记你家男人是谁了吗?”他就是霸道:“再说了,你哭那么伤心,本太子也是破天荒第一次安慰女人,你不感激就算了,还一副爷是采花贼的戒备神态?”
她咬着下唇,回想那黑眸里的不舍,她的心跳再次紊乱,她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蛋,“疼。”不是梦。
动人?!她连忙摇头,想将脑子那诡异的感觉摇掉,“他们都说臣妾是妖女,殿下不怕吗?”
瞧她那一再疏离的模样,他莫名就满腔怒火,口气也冲了,“但这床是本太子的,累了就睡这里。”
见他索性在**合眼睡了,她一点也不介意的从床尾跨过某人的脚下床,披上外衣,步出寝殿,眼前的一切事如此的真实。
司马涯在房间门轻声关上的刹那就张开眼眸,黑眸里有懊恼、不解、气愤外,还有很多很多的无奈,他意识到一件很糟糕的事。
莫非顺天府的事情......不想了,心累。
翌日一早,十三那天,司马涯在寿宴上,收了王雨柔为后妃,还有了庶长女一事就在京城沸沸扬扬的传开来,京城百姓议论纷纷,知情的加油添醋,不知情的忙着东拼西凑的打探。
大多人听到的皆是司马涯五年多前在青城前线驻军时认识王雨柔,司马涯与军医之女在日日相处下,情意滋长,军医遂将女儿终身委托给他,毕竟女儿的身分是低了些,后来,五年前宫变,司马涯被急召回宫,才忍痛将王雨柔母女留在青城,但宫变的后续,还得与太后党对峙,让他迟迟无法将母女接回京。
但引起更多人兴趣的是,在宴席间,司马涯对新妾有多么温柔多么深情,眼里的渴望更让人诧异。
毕竟,东宫的那几个女人,也只有去死的李承微为他生下孩子,以为他对女人没啥兴趣,原来,是人不对。只不过韩素素受宠多时,也是一无所出,导致东宫各个小主,另有心思。
更甭提,司马涯安排母女入住的水蓝殿,据说还是原本太子妃入门时所修缮的豪华独立院落,不少人加油添醋,说那原本就是为母女俩准备的。
宫外,人人议论着司马涯的风流韵事,宫内,却是上演温馨的团圆戏。
早膳过后,司马涯就陪着王雨柔母女在雕梁画栋的东宫里绕了一圏,亲自带领她们熟悉环境,让下人认识两位新主子外,也将东宫里的太子妃及其他小主全叫宫人请齐了,就在无忧所居的寝殿,双方见见面。
正厅内,无忧想端端太子妃的架子,让宫女递给王雨柔一个茶盘,上方摆着三杯热茶,意思明显,没想到……
“论顺序,雨柔可比你们都早侍候本太子,此时敬茶时间不对,就免了。”
司马涯大手一挥,宫女只能怯怯的退下去。,
无忧表情僵硬,却也不能说什么,她瞪着王雨柔,本以为当妾的她会识相些,没想到她也静默不语。
王雨柔早已走神,她前天晚上就见过无忧,除了无忧,其他人还是第一次见,特比是人比花娇的韩素素,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海一闪而过那天司马涯那怜惜不舍的黑眸,她心里莫名的闷堵起来,他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她吗?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他,这样俊美出众的男子有几个红粉知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她究竟在心闷什么?!
但他说过,太后为他赐婚,新婚之夜,他连洞房都没入,但就她所知,娶无忧过门甫一个月,他就纳了好几名世家庶女,她们就应该不是供着。
她思绪翻涌的看着司马涯,其他小主却是盯着她瞧的,他们脸上虽见笑意,心里却是苦的,司马涯偶而才会到她们的房里过夜,要论感情,那更是没有,但殿下跟王雨柔却有个女儿,光这一点,就可以猜出司马涯对她的情感自是不同。
不可否认的,王雨柔长得很美,即使静静站着,也能感受到一股恬静的气质,就连所出的沐沐也是粉雕玉琢,可爱得让人要讨厌都难,尤其一张嘴儿还甜死人,见人就喊。
其实,沐沐早就让王雨柔交代过,看到太子妃要喊“母妃。”,父亲的其他女人,喊夫人准没错,至于有外人在时,她喊她也得喊一声“母亲”,但私下相处时,她还是可以喊她一声“娘”。
司马涯看着王雨柔静静的注视着沐沐与其他小主行礼微笑,他的几名妻妾都在他的视线内,但他却无法移开目光,再想到昨晚意识到的事,他要不烦躁都难了。
“一家人都认识了,一起去看祖母吧。”他说。
一行人浩浩****的跨过几道重门,往皇后所住的凤莱宫去。
豪华精致的厅堂里,皇后坐在凤椅上,看到这么一大群人进门,表情仍是淡淡的,前晚,她虽没现身宴席,但发生的事,也已有宫人向她禀报,大约解释两人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