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早说那秦鹄有阴谋了,这次你可是摔了个大跟头!”
县城内。
师徒二人方才回来。
范海面色阴沉,偏偏徒弟还丝毫不懂得体谅他。
“无碍,一群废物,再培养就是……”
“可那十万两银子怎么办?我们手头已经没有钱了,上万人开销可不小,若是养不活他们,可是会噬主的。”
新教的教徒,本就是些穷凶极恶的流匪或难民,实在无路可走,才会冒着被夷三族的风险加入新教。
要是范海不能给他们生计,之前所有的努力就会全部化作泡影。
甚至,还有反噬的危险。
范海压下心中的怒火,沉稳道:“无碍,若是能让秦鹄心甘情愿交出其功法,这些损失……便不算什么了。”
“师父,他的功法到底有什么奇特啊?值得你这么惦记。”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范府。
跳入院中,范海边走边道:“本来只是一些痴心妄想,我初来章阳县,盯上那夏红玲母女,也只是碰碰运气,可没想到,冥冥之中似有天意,而他秦鹄,便是天命之人!”
“啊?”听他说得越来越离奇,丫鬟都快以为范海受打击太大脑子出毛病了。
“师父,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范海仿佛没听到徒弟的吐槽,依旧自顾自道:“如此机会近在眼前,不夺天命,岂不枉来人间走这一遭?”
……
天命之人秦鹄带着众人将银车送到了那个破城隍庙。
经过范海和莫如雪一战,城隍庙更为破败,不过遮风挡雨勉强还是没问题。
秦鹄叫过那领头人,嘱咐道:“你安排一些人在这看守,必须有个腿脚快的,若有意外立即去岳府给我报信。”
“是!”
秦鹄点点头,又想起什么,转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启禀教主,我叫齐宁胜。”
“嗯,不错。”秦鹄拍拍他的肩膀,方才转身欲要离去。
不过这时,一个还戴着面巾的教众走了过来,对秦鹄行礼后道:“教主,属下有事禀报。”
“哦?”秦鹄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而后愣了一下。
“行,那你随我来吧……”他说着走入黑暗,那教众也在其他人的好奇中跟随上去。
等远离了那城隍庙,秦鹄方才止步,转身苦笑道:“我说,你还真是敢玩啊。”
“没你会玩,几天不见都成明教教主了。”此人摘秦鹄啧啧称奇道:“你怎么混进去的?”
要知道这批人都是新教的精英,稍有异样可能就会被范海察觉。
云飞鸿淡淡道:“反正戴着面巾,谁也瞧不见谁,改变一下声线即可,很难么?”
“那刚刚在山林里……”
“你那戏太假,若不是我喊那几嗓子,你定收不了场。”
秦鹄讪笑不已,倒也不至于跟云飞鸿说些感谢的话,只叹道:“那我们还真是有默契啊,都没照面就晓得要做什么。”
“哼。”云飞鸿似不屑和他扯上什么默契,又道:“你现在打算如何?架空范海,统领明教推翻朝廷?”
“想多了。”秦鹄摆摆手,转身笑道:“现在呀,我要去演第二场戏,要不要一起呀?”
云飞鸿:“……”
“对了!你有没有见着蝶衣?她一直在找你。”
“她找我作甚?”云飞鸿面露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