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锦衣卫还有秦鹄这个污点,那是怎么也洗不掉的。
听到云熤这般说,当即就有人叫道:“我相信云兄的为人!锦衣卫是朝廷鹰犬,向来与我等武林门派作对!”
“不错!几封密信而已,谁不会写?凭这就想颠倒黑白,把我们当傻子吗?”
“呵,还宗师呢,不过蝇营狗苟之辈!”
尽管任啸天身份特殊,又是宗师之一。
可众怒难平,眼见叫骂者越来越多,其他人也逐渐没了顾忌。
被如此群起而攻之,哪怕是任啸天,若处置不当,传到皇帝耳中,也是巨大的麻烦!
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云霄,仿佛抱有什么期待。
终于,云霄放下了那一摞密信,目光不断在任啸天和自己徒弟身上徘徊。
“云阁主,你乃是当代宗师,慧眼如炬,是真是假,想必你有所评断。”
任啸天巍然不动。
云霄捏紧了拳头,面露挣扎。
见此,云熤额头隐约冒出汗珠,忙跪地道:“师父!我是您看着长大的,熤儿无父无母,连名字都是师父所赐。难道,师父宁信外人,也不肯信我吗!?”
云霄动摇了。
虽然,他本能的觉得,云熤有事瞒着他。
如鼎剑阁分舵中为何会藏有火药。
而彼时,不但云熤,许多在场的鼎剑阁弟子乃至德高望重的长老,也纷纷跪下替云熤求情。
“师兄!你闭关这些年,云熤一直本分老实,所作所为都是为我鼎剑阁,切不可受外人挑拨呀!”
连他的师弟都这么说,云霄终于压下了心中的疑虑,将手中的密信揉得粉碎,剑指任啸天道:“堂堂宗师,何必用这等下作的手段?!有本事,你我做过一场,你若赢,这三人你大可带走,我保证鼎剑阁上下乃至整个武林盟,绝无人会拦你!”
“你若输……”
输会怎样,云霄没说,也不好说。
任啸天身份特殊,就算两人真的打起来,也必须留有分寸。
一旦真的把任啸天如何,整个鼎剑阁都会有大麻烦。
看不起任啸天不假,可他云霄还知道,如今任啸天所带代表的是什么。
而见到云霄如此,任啸天悠悠一叹,似有些失望和无奈。
他向前一步,呼吸变得悠扬。
虽没有云霄那磅礴浩瀚的剑意,可只是站在那里,也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错觉。
“看来,今日咱们有幸得见宗师一战了!”
台下,各看客们也异常激动。
宗师,放眼天下也不过双掌之数,就算加上那些隐姓埋名的,也可以说得上凤毛麟角。
而宗师之战,更是已经许多年不曾有了。
对于许多年轻人来说,甚至对所谓的宗师完全没有概念。
“哼,还算你有些胆色!”
见任啸天应战,云霄淡淡一哼,就要跃入高台。
可这时,一阵花雨袭来,令在场所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今日这武林大会,不速之客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