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呀，拿出来瞧瞧吧。”
那掌柜的倒也没废话，接过秦鹄的人参瞧了几眼，便报出了价格。
“二十两。”
“成。”秦鹄知道这价钱肯定亏了，不过他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够他置办东西就行。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秦鹄便挑着担子离开了。
他前脚才走，后脚便有一个青年出现在济世堂门口。
青年面容俊朗，竟比秦鹄还要好看不少，让街上不少未出阁的黄花姑娘看呆了眼。
只是这青年目不斜视，眼中无光，似乎患有眼疾。
而待他走进铺子里，刚收好人参的掌柜立马就跳了起来。
“云公子，您怎么来了！？”
云公子和煦一笑，“莫掌柜，师父说有本医书存在你这，让我来取。”
“哟，他老人家近来身体可好？”
“还行，谢莫掌柜挂念。”
“哎，我正打算过了年关回药王谷一趟呢，也就不用你多跑这一趟了。”
“不碍事的……”
“行，你且稍等，我去拿医书。”
“好。”
两人一番简短交流，莫掌柜便去了里屋。
云公子站在大堂，虽眼不能视，却似乎没有影响他的行动。
他自己找到了桌椅盘，方才坐下，就听到街上传来喧嚣。
“快走快走，听说城东有两个高手干架，把锦衣卫都给招来了！”
“啊？锦衣卫还管这事呢？”
“嗨，你不知道啊？锦衣卫现在创建了卫廷司，专管这些个江湖事，听说被招来的，就是传闻中的赤焰卫！”
“哟，据说赤焰卫各个奇人，那我得去瞧瞧热闹……”
不时，街上的喧闹渐渐停息。
而那本面目和善的云公子，脸上却挂起了狰狞之色。
“锦衣卫……”
他咬着牙默念这几个字，过了许久，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
城东。
虽然卖了人参，但箩筐里还有不少野菜野果。
既然都出来了，秦鹄也不想浪费，索性又摆起了摊子。
只是这摊子还未开张，箩筐里的东西就被人掀了。
“快躲开，刀剑可不长眼呐！”
街上，行人们早早躲到了一边。
而街当中有两个壮汉，正手持兵刃打得不亦乐乎。
他的箩筐也是拜他们所赐。
不光秦鹄，街上还有不少小贩的摊子都被波及。
可这俩大爷打得你死我活，哪会顾及这些。
寻常百姓又奈何不得他们，只能在一边哭丧着脸自认倒霉。
碰着些家境差，指着这口子活的，更是泣不成声，还不晓得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你们两个遭天杀的，我和你们拼了！”
这不，就有个卖豆浆的大婶一阵嚎啕大哭后，彻底崩溃，抓起一根木棍冲了过去。
这年头做买卖本就不受待见，更何况是女人出来做买卖。
若非走投无路，这大婶肯定也不想出来受人白眼。
如今她的摊子被那两人打翻，几乎等同于断了活路，自然也不惧那两人的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