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闷响，自带头师兄体内传出。
不光声音，在真气没入他身体的瞬间，他的胸腔甚至都明显鼓起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爆开。
呛啷。
手中长剑落地，带头师兄指着秦鹄，布满血丝的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你……竟真的学会了……”
可惜，他终究是没能说完，涌起的鲜血就堵塞了喉咙，不多时在窒息中倒下，逐渐失去意识。
一位二品剑道高手，就这般死在了九玄门山脚下。
秦鹄收刀入鞘，没有给带头师兄收尸的意思。
最后望了眼那高山上的楼宇，一瘸一拐的向镇子深处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行人出现在了红云山脚下。
带头者，正是如今已经是九玄门之主的柳石宗。
而他身后的几个弟子，秦鹄若在场肯定也有印象。
“大长老……哦不，掌门，我们便是在这里碰到他的。”
柳石宗听到身后弟子的话，却并没有回应，而是眯眼看向了下方。
一具尸体横在阶梯上，已经死了小半个时辰。
“此人是……”有弟子上前查看，顿时惊道：“是昨夜的贼首！”
柳石宗面色阴沉，没有说话。
直到一个他的心腹上前低声询问：“师兄，此人既然死了，说明秦鹄还活着，我们要不要……”
柳石宗抬手打断道：“不要做多余的事，过刚易折，自会有人收拾他的。”
“那靳三郎的事……”
柳石宗闻言看向了那几个抬尸体的弟子，沉声问：“秦鹄可曾看到靳三郎的模样？”
那几个弟子连连摇头，忙道：“没有，我们用草席盖着，秦鹄应当只能看出是尸体，且好像也没有多问的意思。”
“那就没事了。”柳石宗说罢，直接返身回了九玄门。
……
同一时间，在镇子外头，秦鹄坐在了驴车上，好歹不用瘸着腿赶路了。
不过他身上带的银子不多，买不起马匹，这才退而求其次。
九玄门之后会如何，他暂时不想去探究了。
如柳石宗所说，金老死后，他与九玄门恩怨已清。
只要对方安分守己，有些事情没必要去追究。
且现在的他，也没能力和精力去管九玄门了。
那两具尸体是谁，究竟是怎么死的……这些疑问，便随着金老的逝去一起尘封吧。
毕竟，九玄门是金老一生心血。
若查清真相，整个九玄门不说就此解散，从此一蹶不振是必然的。
而现在，摆在秦鹄面前最大的难题是……他下一步该去哪。
带头师兄留下的伤是好得差不多了，可腿又添了新伤，导致行动不便。
且这次没有了九玄门的秘药，估计小半个月内都不能自如行动。
要是中间再打个几架，搞不好还要落下病根。
“难道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厉鹰？”
秦鹄有些苦闷。
如果是厉鹰，肯定会给他安排落脚的地方，乃至他以后的安全问题，也绝对有了保障。
但同样的，以厉鹰和他的关系，先不说厉鹰肯定要奚落他几句，福州县港口的案子，肯定和他无缘了。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鹄内心对找厉鹰是抗拒的，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回到福州县城再说。
如今锦衣卫围杀的案子已经告一段落，不管结局如何，起码明面上已经是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