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
萧秋雨美眸圆瞪，呼吸已经停止。
面前是那张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但此刻这张面孔的距离，却是前所未有的近！
她能感受到那干燥的触感，还有他稍显粗重的呼吸。
圆润的肩头被他握在手中，似石化了似的。
一息……
两息……
直到萧秋雨感觉有些晕眩时，才终于在那极度的震惊中醒来。
明明虚弱无比的她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爆发后将秦鹄推开，瞪眼张口起伏不定。
“你，你！”
她指着秦鹄，脑子里仍旧一片空白。
他刚刚做了什么！？
“呵，原来是这滋味儿。”
再看秦鹄，抹了抹唇角，表情似在回味。
“你！”萧秋雨羞怒交加，若有力气定要将秦鹄当场千刀万剐。
可现在，她也就只能嘴头骂上几句了。
“无耻！**贼！我一定要……唔！”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刚被推开的秦鹄就如猛虎扑食，将她无力的威胁堵了回去。
双唇再度印在一起，萧秋雨却不似此前那么僵硬了。
她挥舞着拳头想要挣扎，就被秦鹄抓住两只手腕抬过头顶，按在了坚硬的岩壁上。
而这一次，她也终于记得呼吸，不至于一会儿就被弄得窒息。
可想再推开秦鹄，却是怎么也不能了。
再加上秦鹄整个人都压过来，她浑身上下还能动的，也就两条乱蹬的长腿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
萧秋雨从一开始的羞恼，也逐渐变得麻木。
只是两只美眸还狠狠瞪着像是她最后的倔强。
终于，秦鹄再度起身，放过了浑身火热的她。
“秦鹄！！！”
两人分开的瞬间，山洞里响起了萧秋雨的咆哮。
……
山崖下。
岳小灵抱着双腿坐在地上，旁边是宛若老了十岁的岳老爷。
“爹。”过了良久，她终于开口，声音已经沙哑：“你喜欢过娘吗？”
岳老爷一愣，方才追忆道：“我与你娘成婚时连面都没见过，但……时日久了，便再也离不开了。”
岳小灵不知道他这算不算回答，又问：“那你对几位姨娘，也是这般么？”
“这不一样。”岳老爷摇头苦叹：“你娘和她们不一样，你娘……”
岳小灵打断道：“那在我娘之前，您可有过意中人？”
“呃。”岳老爷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讪笑过后还是老脸一红道：“自然也是有过。”
“那您现在还喜欢那人吗？”
“这……”岳老爷迟疑了，“若说忘，却总时不时怀念。若说旧情难了……可不管我怎么想，她那脸也总是模糊不清。哎，许是年月久了，记性差了记不住吧。”
“那……”岳小灵再度低头，苦涩道：“是不是若干年后，我也会记不起秦哥哥的模样？”
岳老爷没有回答，他知道岳小灵要的也不是他的回答。
他挥挥袖袍站起身，叹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万事万物终有了断。你和他……终究是有缘无分。”
“有缘无分？”岳小灵惨笑：“天下多少女子都求这么个缘字，我既遇到了，为何要放手？”
“可秦鹄对你……”
“秦哥哥不也舍身救我了么？爹爹你就敢说，他对我毫无感情？”
岳小灵固执道：“我是发过誓，此生不会与其他女子分享自己的夫君，可若是秦哥哥……若是秦哥哥的话……”
她没有接着再说下去。
但昨夜，她已经用行动表明了一切。
她能不顾一切陪秦鹄去死，区区一个誓言又算得了什么？
“灵儿……”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岳老爷越发痛心。
因为他知道，秦鹄对岳小灵的所谓感情是怎么回事。
说男女之情尚不至于，那更像是一种哥哥对妹妹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