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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风声阁旧事(2 / 2)

“你怎么知道这些?”我好奇道。

“不过是听些传闻罢了。”他话语间虽是平淡,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激动,似乎还有七分的向往憧憬。其实我知道,若是自己不感兴趣的,纵是传闻,连听都不愿听,哪可能听这么多还一句一句都记住了的。

“可是,如今风声阁势力如此之大,都不止是在江湖上闻名了,这又要作何解释?”我故意问他,想要知道许尽洲是如何自己一个人撑起这风声阁的。

他又来了兴致,而且兴致越发高涨,他两眼放光,手舞足蹈,“唐椀与将军在世上留下一子,名为许尽洲,只是从前从未听闻,在唐椀与将军归隐的第十七个年头,许尽洲出了世。那时他才十五岁,在一年之内又将风声阁重建了起来,之后风声阁的势头便越来越大,时至今日,我也只是听闻过有这个人,也从未见过。”他顿了一顿,托腮在脑海里回忆,片刻之后点头确认自己所说的话无误。

回想起我十五岁的时候,父亲便只是教我武艺,我也偷懒,与他比起来,我简直是荒废了我大好的时光。在他说话的间隙里,我趁机问道:“传闻可是真的,他真是十五岁便建起了风声阁?”

虽是传闻,他却不容置疑,这些年也没有过这般想法,又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可如今的情况让人真的愿意相信这个传闻,风声阁的办事能力却是旁人比不上的,可更吸引人的还有风声阁的阁主,只听闻就算掷万金阁主也不轻易露面,何时接生意,接什么生意全凭心情,故作神秘,常常有人因为想要他出面而将价格一抬再抬,才叫风声阁越发有名。””

我心底暗笑,他哪里是故作神秘,只真的全是凭心情罢了。而且,我也听过传闻说许尽洲不经常露面,今日又再一次听闻,只觉得好笑,他开的曲巷茶楼,常常座无虚席,他也几乎每日都去,吸引了京都全城少女,甚至都没有换名字,就单是许尽洲,名气也足。怎的就没人将这茶楼老板与风声阁主联系在一起。

“你想去做风声阁的杀手?”话接到这,我顺口问道。也是,风声阁虽是培养杀手的地方,只要有钱砸入就拿钱办事,但是我知江湖上有些组织只是拿钱办事,但是风声阁却也是挑得一挑,虽算不上惩奸除恶,但也是有自己的准则。更何况阁主是何人,好的就如同许尽洲一般,任何人不可能伤他半分,就是不好的,也比一般有武力的人强上许多了,因此他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

他颇为惊讶地望了我一眼,是那种心思被旁人洞悉的惊讶,他想也不想地问道:“你如何得知?”

我方要回答,他却抢先一步答了:“罢了罢了,我也不妨告诉你,初时确是有这样的想法,却单有一腔热血却无门可入,先是占山为王做了土匪头子,后来匪窝被搅,我无一技傍身,也不想再做土匪,便下了山,随便接些杀人的活,倒也能养活自己。”

“你如今可还是初心不改?”我问他。

他急切地答道:“从未变过。可……”

我打断他的话,“没有什么可是的,只要你有这样的心思,并为此坚持着努力,总有一日,终会梦想成真的。”

他眼里蒙上了一层失落,沉寂了半晌勉强撑着笑对我道:“我试过的……罢了罢了,借你吉言,我定会有这么一天。”

我欣慰地对他一笑,刚要开口,门口却传来敲门声,门外喝道:“你怎么回事?磨磨蹭蹭地做什么还不出来!”

他当即应答:“来了!”便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往屋外跑,我突然想起来还没有问他名字,急急问道:“我还没有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他回头对我一笑,眯着眼睛答道:“唐笑。”答完便一股脑地跑走了。

我脑子嗡嗡了一下,觉得这名字甚是耳熟,却总也想不起来是哪里听过的。因为太晚了,方才与他谈话兴奋得紧,如今精神懈怠下来,感觉眼皮子都抬不开了,便也无暇去想这名字到底是何时听过的,打着哈欠,东倒西歪地到**去了。

“你醒了。”柔穗刚睁开眼,便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待眼睛聚了焦,她才看清床边坐着一个清冷的姑娘,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她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记忆,才记起了这人是公主璃西。

公主璃西,脑子里的四个字不断重复放大,她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因为用力过猛而跪在了地上,顺势就行了一礼:“公主万安,先前奴婢对公主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公主责罚。”

璃西也不同她追究,她又何时在意过公主的称号,只扶起了她安慰道:“这有什么,我也知道你经历过一些可怕的事情才魂不守舍,既是如此,我又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地罚你。快坐下。”

柔穗没能拒绝璃西的盛意,只好同她并排坐在了床边。“如今见你也恢复了,可否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经璃西提醒,她才想起王将受了很重的伤,急忙问道:“将军怎么样了?”说话间身子已经开始抖动起来,璃西的手揽着她的肩,自然感受强烈。

“他还在昏迷,不过大夫说没有伤及根本,能治好,就是有些棘手罢了。”璃西神色一紧,只怕她会因为害怕而不肯说出来,便紧紧盯着她的神色。见她虽是紧皱着眉头,却还是张开了嘴,顿时松了一口气,盯着她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些。

柔穗虽是恐惧万分,但好歹也过去了,她稍微克服一下,还是能回忆起七八分的,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裳一角道:“我们本是要去见一位老者,王妃说是我的母亲,却也没告诉我要见她做什么。谁料半路上遇到一群黑衣人,王妃与将军一边保护着我,一边赶退黑衣人。王妃叫将军带我走,将军也安慰我说那边有他的人叫我不用怕。我回头去望时,王妃已经被人缚住手脚带走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她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停顿了很久,想必这就是让她害怕的地方了,璃西等着她自己调整,便也没有言语。

柔穗用力咽了一口唾沫,面色极其痛苦地道:“可是等我们到时,一个好好的人也没有,躺着能动的还有三四个,地上的血蜿蜒曲折流得到处都是,连我的母亲也没能幸免,更可怕的是,她的舌头叫人割了,嘴角的血一滴一滴流到桌子上,汇成了一小摊。”那群黑衣人是想拖住他们,割掉舌头是故意给他们警告,璃西猜测。

柔穗抖出了眼泪花,倒也不是伤心死了的母亲,本就没什么感情,她只是害怕。虽然从前也吃过许多苦,却是没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