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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愿(1 / 2)

“我有今日的成就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努力?就算我厉害也与他无关,我说了不愿便就是不愿,你也莫要强求我。”许尽洲不耐烦地说道,“你既是不愿随我走,我便再也不管你了,任你自生自灭,再和我半点关系没有。”

“尽洲。”许临河站了起来,用哀求的眼光望着他。许临河那般骄傲,何时求过人,从来都是别人看他脸色,还从来没有人敢能让他放下身段。而他有这样的骄傲,七分都是许尽洲在背后撑腰,替他摆平一切。“我知道这些年你表面看上去是我的兄弟,事事依我,而我总是像个大哥一样护你周全。我知道其实是你,是你在背后替我做了这些,才让我有了骄傲的底气和资本。”

许尽洲是不知道的,他也没想要过要他知道,他以为许临河不知道,其实是他低估了。“我为你做到这份上,是为了让你对我放下身段的吗?我不愿看到你因为任何人低头,尤其还是对你毫无价值的人。”

许尽洲的声音都在抖,许临河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你的用心,可今日怕是要让我辜负了。张景尘对于我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人,可对于椀儿来说,他是她的天,是她生活的全部动力。

许尽洲,我求你。”说着,他便要撩起衣摆要跪下去。

许尽洲见状鼻腔里都要喷出火来了,在他跪下的前一步拦住了他,然后顺势跪在了他眼前。

许临河惊呼出声:“你做什么?”就要扶起他,却被他伸手打了回去。许尽洲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漫不经心,可却是重情义的人。他是小霸王,仗着一身武力和强大的风声阁为所欲为,也是何曾对人低过头,就是见着了皇帝,也不见得他会跪。

他定定地道:“若是你不愿走,今日怕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了。临河,我从前总是“许临河许临河”没大没小地叫你,我现在想告诉你,在我心里,我是将你当做兄长一样的尊敬。”

他说完便磕了一个头,“这一叩首,拜谢兄长对我的教导,陪伴我成长,容忍我的任性胡闹,十几年如一日地照顾我,从来不曾想厌烦我,摆脱我。”

接着他又磕了一个头,“这二叩首,是想正式承认你兄长的身份,从此以后许临河是我兄长,江湖中人听闻我名字,必先敬你三分。”谁都知道风声阁在江湖中的地位,那阁主许尽洲的名字谁人听了都会闻风丧胆。

最后他又磕了一个头,“这三叩首,是对你的承诺也是对你的拜别,我许尽洲在此承诺你,一定救出张景尘。做小弟的什么也不能做不了,只好好好道个别,也好让你没有遗憾。”

“快起来。”听得他说完,许临河立刻上前扶了他,“你从来都是我疼爱的弟弟,尽洲,早在我用了你的姓的那日,我们便是同宗兄弟了。若我死了,便将我的排位立入许家祠堂,死也要做你兄长。”

许尽洲再看了最后一眼许临河,虽有不舍,但是已到这步,再没了退路,最后一眼,长长地望了一眼,他踏入出了牢房,再也没有回头。

张景尘正在把他的妻子写的信一遍又一遍地看:愿随君生死,但望君珍重。虽然只有一句,却已经明确地表达出了她的心思,他都懂得。

身边呼地刮过一阵风,张景尘急忙将信揣在怀里,警戒地望向四周,却突然从他身后传来声音:“我在你身后。”

张景尘当下就转过身,说话的竟是许尽洲,他拱了拱手,客气道:“许公子来做什么?”

“做什么?”许尽洲也不知从哪里取出的扇子,将它砰的一下打开,象征性的为自己扇了扇风。“你猜猜啊。”

张景尘瞧着他这一身行头,这表情语言动作,总不该是来救他的。“你也是闲,也不嫌麻烦,躲过多少双紧紧盯着大牢的眼睛,来看我笑话?”

“看笑话?”他反问一声,声音里是说不出的不屑,“我是来救你的。”

张景尘觉得这人真是有趣得很,明明恨他要让他死的地步,却来救他?“我没听错吧?你是说你来救我的?”

许尽洲合起扇子,绕着他周身转了三四个圈,饶有趣味地盯着他,“你就说怎么着吧?跟我走还是不走?临河想要看到你们幸福,特地交代我给你转达,让你带着椀儿远走高飞。”

那就当许尽洲是来救他的吧,“他怎么样了?你怎么不去救他?”他也有自己的骄傲,犯不上让自己的仇敌救,纵是那仇敌很厉害。

许尽洲的眸子立刻暗沉了下来,垂着头,明明很伤心,却还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好,他一点也不好,只叫我救了你。你走还是不走?”

“许尽洲,你也不想想,若我今天踏出了这道门,我便是逃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要顶着逃犯的身份和椀儿提心吊胆地过完后半生,我如何叫她幸福?”张景尘也不在同他打岔,直接说出心中所想。

许尽洲又拿起扇子扇了一扇,“你如今身陷囹圄,自己都保不全,便能让她幸福了?真是笑话。”他笑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

“我自会想办法救出自己,也用不着你操心我。”张景尘也淡淡回应,不想同他计较。

“好。”许尽洲又是一下子合起扇子,一个转手,又不知把它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既然张景尘不愿走,他也乐得自在,转身便走,“你好自为之。”

不过,刚走到门口,他又想起对许临河的承诺。他在门口顿住了脚步,站了片刻,在心里有了主意,又迈开了步子。

张景卓真是太闲了,他没有事的时候就将阮晔锢在身边,教她认字写字也就罢了,竟还想教各种东西,骑马,射箭,比剑,这该是一个丫头能做的吗?

但是阮晔也十分理解他的这种心情,本来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却突然被告知是错的人,任谁心里也不会好受。他难以接受,却不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只能让自己忙起来不去想,甚至想找一个可以代替她的人。

在张景卓再一次要教她射箭的时候,她一口回绝了:“我在写字呢。”说话间也没有抬头,让张景卓看到她确实是在认真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