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紧闭着双眼,我瞧着她这是昏过去了。老夫人急忙凑上前去,想必是被我方才的话吓到了,这会对南溪地表现得极为关心,“南溪,这是怎么了。”
王将也顾不得旁人,直接忽略了他的母亲,径直把她抱去了房中。
人太多也影响大夫诊脉,我与众人都在外面等着,只留王将一个人在里面陪着南溪。
张景尘把我揽在怀里,轻轻地抚着我的背,“她没事的。”
我知道他是想安慰我,我也希望她没事,只是这好好的一个人,平日里也不常生病,嫁了人之后越发地瘦了,这还突然晕倒,叫我如何不担心。
我只怪我乱牵线,只看中王将与南溪两个人互有情意,怎么就忘记了解他的家世,如今叫南溪白白委屈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王将一脸喜色,我才放下心来。
“她怎么样了?”我走了两步凑近他。
“是怀孕了。”他一脸欣喜。
“怀孕了?”老夫人首先惊喜地问道。
“是。”
“我也指着她能生个男孩,也好为王家传宗接代。”老夫人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一脸欣喜。
“母亲!”王将尽量忍着,不对母亲发脾气。
听完这话,我更是担心了,但若南溪生了个女孩,这又该如何是好。我也顾不得其他人了,直接撞过王将的肩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听得张景尘替我拦着其他人,“听到这好消息,王妃自是十分开心的,与夫人聊两句,其他人便不要打扰了吧?”
南溪已经醒了,平躺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叫了她一声,她才略有些欣喜地望向我,笑得极为苦涩,想必她也听到了老夫人的话。
我走过去坐在床边,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我把她的头靠在我的肩头,未几,听见她哭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的好,只好就这样坐着等着她哭完。
她哭了很久,我从没见她这般哭过,眼底红了一片,心里难受,我竟随着她哭了起来。
她坐好见我也哭了,眼眶里又蕴了泪,“王妃怎么也哭了,倒叫南溪自责起来了。”
我伸手擦去她的眼泪,“让你受苦了。”
她摇摇头,说道:“王爷不是直接赐的婚,他问过我的意思,既是我亲自答应的,也该承受的。”
我突然想起来张景尘同我说的,我受伤那日,南溪和桃若都在,虽然这个时候不合时宜,但我还是问了。
“南溪,我问你一件事,我出事那日,是不是你和桃若都在?”
她听见我问这话,眼泪立刻又涌了上来,“王妃想起来了,莫不是在怪罪我?我其实知道的,王妃也该怪我的。”
我被她的眼泪弄得莫名其妙,只好又为她擦去了,解释道“我没有想起来,只是疑心才问。”
她才收了眼泪,望着我,“是我和桃若在,许临河公子也在。”
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当时突然闯出了一队人,我和王妃原在马车里,我只想着护好王妃,便闯了出去,那领头的人说只要王妃性命,便拉了我做要挟,王妃本有机会逃掉的,许公子本也有机会救你的,却没有动作,桃若也不知道在哪,许是在马车里,紧接着王妃便为了我跳了山崖。
我也被敲晕了,等我醒时便望见桃若也睡在泥里,许公子在一旁,成了泥人。”
这事情也太多蹊跷之处,许临河是我兄长,又为何看着我跳下去没有动作,桃若是因为害怕躲在里面,还是与那些人有勾结,我是万不信许临河会害我性命的。
“后来我听说王爷说是豫王派的人。”
张景卓派人来杀我我也想的通,我更加确认那日灭我家满门的不是张景卓了。许临河的事,只有我亲自问他了。
“你好好休息吧,这样一闹,我是不能再待着了,我今日警告了她,想必她以后也会收敛些,我隔日再来看你。”
她要起身给我行礼,被我摁住了,“既怀了孕便注意着身子,我今日试探王将,他对你也算一往情深,你也该同他好好的。若有什么事,直接来王府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