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净胡说。”陆云月被调侃的脸红,低声斥了一句。
薛惊弦白了妹妹一眼:“不爱听别听。”
薛以柔超大声叹气:“唉!我就知道,这故事不是给我讲的,我还是走吧!这么大的房间,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陆云月连忙将人拉回来,“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薛惊弦跟上:“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薛以柔左看看右看看,颓废的给嘴巴拉上了拉链:“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多余的。”
“你还知道啊?”薛惊弦半点不饶人。
陆云月脸皮薄,连忙瞪了一眼得寸进尺的未婚夫,转过头安慰起小伙伴来。
漂亮的眼睛看过来,眼底带了一丝嗔怒,却更动人心弦。薛惊弦捂住“砰砰”乱跳的心脏,笑着摊了摊手。
——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后来陆云月从薛惊弦口中得知,四皇子被幽禁府中,终生不得踏出一步。四皇子党抄家的抄家、斩首的斩首,查出来的各类案件中,少有不曾犯过错的,仅有的几个也急匆匆的递了折子告老还乡。皇帝知道他们的心思,也不戳破,总归空出来的位置都能留给自己和太子的人,便也不去计较那几个罪名轻一些的臣子。
水至清则无鱼,细究之下,即便是太子一党也有不少有罪在身的,即便是正直的人,也并非所有人都能清廉一辈子。有些人是为了家里不成器的儿女败了一辈子的名声和坚持;有些则是在一声声恭维里迷失了自己……种种都有,也种种都有可能。
四皇子一倒,朝中便再无能与太子争锋之人,群臣也早早看清了现实拥护新君。
一切看起来都是在往好处发展,可陆云月一边咬着未婚夫给自己剥的葡萄,一边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她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难得这一回出门没有旁人(特指薛以柔)跟着,薛惊弦又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小姑娘,自然会护着不让她受伤,便叫做护卫的陆云阳回家休息了,自己带着小姑娘出门游玩。
这家书肆是新开的,背后之人是当初越阳城遇见的林家兄妹俩。环境清幽安静,还有甜点和各类茶水,很是吸引了一批人。薛惊弦知道小姑娘不是什么爱看圣贤书的,恰好听发小闲聊时提起这家书肆上新了话本,便带着心上人过来瞧一瞧。
林家书肆的两个小主人今日不在,掌柜的倒是认识陆云月,特意送了个果盘来,薛惊弦便是在帮小姑娘剥葡萄,一个喂一个吃,倒也怡然自乐。
“想不到就先别想了,和我说说这话本,嗯?”将最后一颗葡萄也喂给小姑娘,薛惊弦不着痕迹的捻了捻碰到唇边的手指,眸色微深。
陆云月点了点头,“好吧,不想了,说不定哪天灵光一闪,突然就想起来了!”
手中的话本她本就看了大半,这次将后面的部分补全,觉得这故事写得的确不错,却有些似曾相识。这个时候的话本子都是这样,倒不是谁抄袭了谁的,只是大多讲的都是什么书生与小姐、书生与狐妖、书生……如何如何,毕竟会写字的多是读书人,再如何想象也是从自身出发,不曾见过各种各样的脑洞,如今所见的世界也仅是眼前的方寸之地,想象能力有限。少有的几个阅历多一些的先生写的书倒是妙趣横生,也不拘泥于情爱,可这样的人总是少数,且都是手写,更新慢的很。
陆云月每天都在想要不要通过林真儿催更……
而说起这个,陆云月倒是想起来自己前世看过的那些小说,后知后觉:喔,我穿的好像是有原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