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并不重要。
“玄徽，你真的是玄徽！”
那个人看起来很激动，大力地环抱住了毛球。
毛球被抱地很舒服，像是被一个大太阳烤着。
“嗯，我是玄徽。”
毛球，或者是玄徽下意识地回答道，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刚刚说出来的居然是人类的语言。
这个时候，地面上的白光突然又明亮了几分。
玄徽逐渐地想起了对面那个人，他是自己的？自己的哥哥。
这个称呼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出嘴了。
“你是李天鸿吗？”
玄徽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身上的毛皮正在一点点地脱落，但是对面的那人却一点也不在意。
“你怎么还是这样不懂事，不能直称兄长的名讳的！”
脑袋里又有一道杳杳之声，玄徽也逐渐想起来了，那个是师父，五年前论道大会上传来噩耗的师父，玄徽想起了当初自己强绷着回到了卧房，蒙着被子哭了一天。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甚至，想起了那些他主动要遗忘的那些回忆。那个时候，他们还是李天鸿和李天辉的时候。
玄徽将脑袋埋入了道寂的颈窝，虽然当初很怨恨为什么自己是被师父放弃的那一个，也很怨恨为什么哥哥不能跟着自己一起离开，但是现在他什么也不在乎了。
明明什么话也没有说，可是他们其实心里都知道对方的苦衷，也就是主需要这样拥抱着，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思。
“阿辉，我们回去好吗？”
道寂像是感到了天空的雨下得更大了，于是提出了建议。
“哥……”
正当玄徽想要回答他的时候，这时候天空突然万分明亮，夜晚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彩虹，那是一种异世的美感，彩虹像是会动，正一点点地朝着他们飞来，沉浸在夜虹中的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什么。
然而下一秒，那夜虹就从道寂的前胸穿入，从玄徽的后背穿出。
淋漓的鲜血喷溅出来，在明暗不一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滩黑黑的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