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晚气急败坏的原地打转,看着阿七,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本是个聪明的人,理智明明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的权宜之计,逢场作戏。
她也知道,这房子里有别人的眼睛,他要面对的人和事,都很复杂,他并不能率性而为的做自己。
如果她没有对他心动,没有对他多了些别的心思的话,也许这些她都记得住,看得清。
可现在,她却像是走在迷雾里一样,看不清,摸不着,进退无路。
“向丫头,你别生气,爷不会跟她怎么样的。”阿七站在门后低声解释道。
向知晚一声轻笑的摇了摇头,连连踱步的徘徊着。
“不会怎么样?反正关我屁事,我就是想知道,我究竟算是个什么,是他的一个玩意,是你们绑架的肉票,还是这房子里的一个佣人,一个老妈子。”
“我究竟该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不生气,什么时候配合,什么时候又该视而不见。”
“不然你们给我个剧本,给我个台词,至少让我知道,我该怎么样,我到底该怎么看待他,看待我自己……”
向知晚背对着阿七,越说越气,丝毫没注意房门开了,也丝毫没注意厉郅珩早就站在了她身后,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转身却直接撞进了厉郅珩的怀里。
阿七见状,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你……你放开我……”向知晚低声挣扎着,可厉郅珩却丝毫没有给她推开自己的机会。
“你说的对,确实有一个剧本,有台词,有人设,他们眼中的厉九爷,就是那样一个人,那些都不是真正的我,但我得那么做。”
他是迫不得已的,他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他想要营造一种自己风流不羁的外表,所以不管自己对他重不重要,他都不会为自己改变自己的行径。
而自己要和他动心动情的在一起,就要学会在他的世界里,看他和数之不尽的女人悱恻,还要忍受那些似真似假刺耳的羞辱。
向知晚,你做得到吗,你能做到吗?
向知晚闭着眼,却忍不住的有些酸楚,紧紧攥着拳头,默默了许久,猛地推开了厉郅珩。
是的,她做不到,她可以忍受他逢场作戏,却不能接受他和别的女人缠绵悱恻,假戏真做。
厉郅珩也愣住了,见她红着眼,心也不由的跟着一颤,上前一步刚要说什么,向知晚却不由的朝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
“我懂了,我明白了。”
“你还记得刚到这里的时候,你说的话吗?”
“听话,是活下去的准则,我听话就是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厉九爷,你有大事要做,商场权谋,家族斗争,你事事都要思虑周全,只是和女人滚个床单而已,逢场作戏罢了,这对你来说都不算什么。”
“我不能撼动你的任何思想和谋划,也不能掌控自己的来去和自由,所以我听话,我们就保持最开始的关系。”
“为了活下去,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了,你要我陪你睡,我就陪你睡,你要我冷眼旁观,我就冷眼旁观,我会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这样。”
向知晚说完,便转身跑进了卧室,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厉郅珩愣住了,他听完了,才豁然意识到什么。
“她不会以为我一边要跟她在一起,一边又要和别人发生关系吧?”
厉郅珩不可思议的看着关上的房门,疾步冲了过去,可是要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你……你居然把我锁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