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也会不自觉地这么认为吧？
“主帅……要不，你把这件作战服也脱了？”
姜袅开口说道。
顾寒皱了皱眉头，板着脸拒绝。
“不行，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
姜袅的声调徒然拔高，她有点儿急。
顾寒眸光幽幽，唇角却**起一抹玩味的笑。
“因为男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我不能给自己老婆以外的人看见自己赤身**。”
姜袅更急了。
“我不就是你老婆吗？！”
话说出口，对上顾寒闪烁着笑意的眸光，姜袅才霎那意识到了什么。
顾寒是故意的！
他好坏！
少女恼羞成怒，气急败坏。
“你身上全是血，还一路跟我说你没事，刚刚也说你没事，你去了治疗舱也不接受治疗，非眼巴巴跑我这里来，这还不算，你倒是还有心思开玩笑逗弄我，你喊疼，你喊什么疼？你怎么不疼死呢？！”
顾寒见她是真急了，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神色。
“我错了，你别生气。我这就脱。”
他立刻动手去扯自己身上的作战服，姜袅眼尖，看见他眉头皱了一下，动作有些僵硬，立刻按住他的手。
她自己定睛一看，作战服的布料已经和顾寒的大片血肉粘在了一起。
在战场上，这样的画面倒也算是常见。
可是姜袅还是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想到一路上，顾寒是如何的脊背坚挺，特殊期的时候，撒娇纠缠，也瞧不出半分异样……他就像是一个没受伤的没事人一样，旁人丝毫瞧不出他痛苦的。
他跟她喊疼。
不是装的，是真疼。
只是他喊得太轻松了，让人瞧不出。
“顾寒，你伤得很重。”
“这点儿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坐在少女身前的他仰起头，深深地望着她的脸颊，试图瞧清少女的神情，却被她垂下的发梢挡住了。
“下次，请不要和我说你没事，你不疼。”
姜袅吸了吸鼻子。
“你要告诉我，你哪里受了伤，伤得有多重，你有多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