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便是九玄祖师，一尊下位天神中期的强者，此刻的他面色阴沉如水。
“当真调解不了了吗”九玄祖师沉声问道。
青年儒生躬身而立，“弟子罪该万死，请祖师责罚。下界宗门被灭后，我曾派人报復，虽只针对空玄一脉旧地，但...”
九玄祖师闻言双目微闔，陷入沉思。
“空煌呢”
“弟子不知！”儒生青年摇摇头，“据说测算到一桩机缘，外出寻访去了。”
“他倒是不急！”
九玄祖师骤然睁眼，眼底闪过一丝不安，修行多年的直觉告诉他，空煌的离开绝不简单。
“空玄一脉的人，安分吗”
“没有任何异常！”儒生青年摇头，“空玄三殿老坐镇本脉，其余几位都外出收集气运晶了。弟子派人暗中跟隨，並没有什么异常。”
九玄祖师闻言，眼神一狠。
他冷声道：“既然註定无法善了，那就只有为敌了！”
儒生青年神情一变，突然撩袍跪地，“祖师，不如就让我去赎罪吧！那大夏既然敢和乱神湖对上，必然有依仗，届时...”
他喉结滚动，声音发紧，“恐怕宗门也保护不了我们，说不定还会把我们九玄一脉推出去顶嘴！”
倒不是儒生青年有多大义，而是他的权衡利弊。
九玄一脉的根基都在这里，仓皇出逃，不说大夏，就是牧运宗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可若是不走，那必须有人站出来，而这个人还必须有分量，而他无疑最合適。
若是他能以死谢罪，得到大夏的谅解，届时祖师念及旧情，或可保全他的亲族。
“唉！”
九玄祖师长嘆一声，眼中闪过痛惜之色。
平心而论，儒生青年是他最得意的门生，让他去赎罪，他的心中极为不愿，但眼下局势，已经不是他能左右。
而他方才说的那句狠话，也是故意说给儒生青年听的，如今看来，对方已然会意。
“老夫隨你走一遭吧。”九玄祖师起身，“此事...不必惊动他人。”
“弟子遵命。”
儒生青年深深叩首，掩去眼底的决然。
就在二人密议之时，空玄一脉內，三殿老在蒲团上如坐针毡，指节捏得发白。
“殿主啊...”他望著北境方向喃喃自语，“大夏太过凶猛，已经能影响到整个武妙天洲，老朽扛不住了啊！”
忽然，他眼中精光暴涨，似是下了某种决心。
显然，他准备撤了。
不过，这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需要从长计议。
好在，如今大夏已经与乱神湖开战，给了他一定的喘息之机。
而南边的这些动静，自然也瞒不过大夏。
以往大夏的探子还无法延伸整个武妙天洲，可现在有了『平湖盟』，四大神宗的一举一动自然会自动递交给盟中高层。
大夏也能通过『平湖盟』，知道武妙天洲的各种举动，甚至藉助联盟安插自己的探子。
此刻，这些消息经过匯总，摆到了太极殿的龙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