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臣抬起头,看向段誉:“公子爷,这……”
段誉和着稀泥:“王大哥喜欢与我玩笑而已,朱大哥不要放在心上。”着,段誉就用恳求的眼神看向了王静渊,他是真的怕王静渊又发飙,将顺手将朱丹臣给收作儿子。
王静渊对于段誉不拜自己作父亲这件事,也无所谓便冲着朱丹臣道:“现在见着你家公子爷了,你们应该也放心了,好了,我们也得上路了。”
朱丹臣拱了拱手:“敢问王少侠要带着我家公子爷去哪里?”
王静渊实话实:“去苏州,你家公子爷有个爱慕的姑娘在那边,我们过去看看。”
“公子爷,你……”
段誉笑得比哭还难看:“是的,我们要去苏州。”
王静渊在一旁拱火道:“他已经够省心的了,这么大个人了,才一个心上人。要是再多些,那不得天南海北地跑啊。”
朱丹臣听见这话,尴尬地咧了咧嘴。估计是想起了,当年他跟着段正淳全国可飞的日子。
朱丹臣毕竟是个家臣,可没有权限决定段誉的行程,只是朝着段誉道:“公子爷,老爷想你得紧,要不先回家看看吧。”
段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向了王静渊。他可太知道,如果王静渊不点头,光凭朱大哥和这些兵丁,可带不走他。
王静渊犹豫了片刻,一拍手掌:“来都来了,就去你家走走呗。我都救了你两次了,你不认我做爹,那我总得挟恩图报才不亏吧?”
段誉再次冲着朱丹臣尴尬地笑道:“玩笑,玩笑而已。”
朱丹臣知道这世上怪人颇多,对方好歹救了自家公子爷,也不着恼。只是带着众人,开始向着镇南王府的方向前进。到了午时,众人在道旁一家店中用饭。
大家座后,忽然人影一闪,走进个又高又瘦的人来,一坐下,便伸掌在桌上一拍,叫道:“打两角酒,切两斤熟牛肉,快,快!”
那人像是饿狠了,不住地催促着店二赶紧上酒肉。经历的古代副本多了,王静渊才发现了一个现代经验的直觉误区。那就是“大侠”因为有钱,所以顿顿吃牛肉的情况。
实际情况是,因为牛是重要生产工具,所以禁止食用,只有病死、老死、摔死的牛才去官府开了条子屠宰卖肉。
因为法令如此,其实在民间根本就没有吃牛肉的习惯。所以肉铺里偶尔卖的牛肉,少有人会买,价格也只是比猪肉价格稍高,远远不及羊肉。那些所谓的豪门富商,故意将牛逼下悬崖摔死吃肉的事,也不绝对会发生。
所以那些“大侠”进饭铺里喝酒吃牛肉,也多是因为牛肉便宜,能省钱。
就比如刚才进来的这位“表哥”只点了牛肉和酒,两斤牛肉也不过一百五十文钱。而朱丹臣给自家公子爷置办的这一桌荤素搭配的“家常菜”,得花上三两银子。
这边明显丰盛了一点的席面,吸引了“表哥”的注意。然后他的注意力,就从席面上,转移到了木婉清的脸上。木婉清这样明媚的大美人,可比一桌餐食有吸引力多了。
王静渊叹了口气,对着木婉清道:“女儿,你行走江湖可碰见过淫贼?”
木婉清摇了摇头:“未见过。”
“那爸爸我告诉你啊,这淫贼啊,一般有三项明显的特征。一是轻功好。毕竟无论是去采花还是逃命,没有一身好轻功都是不行的。
二是随身带药。俗话得好,神仙难日打滚的X,要是点了穴呢,又像是死鱼一样缺乏情趣,所以就得带些迷药和催情药。
这第三啊……乖女儿,段誉,你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看?”
二人有些慌张地收回了眼神:“没……没什么。”
王静渊继续道:“这第三啊,就是淫贼都是长得獐头鼠目的。毕竟要是长得像爸爸我这么帅,勾勾手指都有女人排着队等上床,去了青楼都能随便白嫖,哪里用得着用强?
当然,用强也有用强的乐趣,至少我空手入白刃的技术就是这么练出来的。算了,扯远了,了这么多,不如抓个标本给你看看。”
王静渊放下了碗筷,站起了身。而早就关注着这边动静的云中鹤也是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你这白脸,怕是早就认出爷爷我了吧?你这白脸,嘴虽然讨厌,但是你女儿却令人见了就欢喜。
你既然对淫贼这么有研究,那就让你的女儿,来亲身尝尝淫贼的滋味……啊!”
王静渊如同鬼魅般地出现在了云中鹤的面前,然后就是一记撩阴脚。云中鹤的武功其实也就那样,只是一身轻功很难缠。
但是王静渊是谁?他在速度这一项上,除了韦一笑,就没有遇见过有人什么人能和他相提比论。但是即便是韦一笑,短程爆发也是绝对赶不上他的。
王静渊顺手打断的了云中鹤的四肢,然后将他提溜到木婉清的面前:“乖女儿,这就是这地头比较出名的淫贼,徐志摩。你看看,他是不是和爸爸我的一个样。”
“徐志摩?”众人皱了皱眉头,怎么从未听过这名字。
“哦,记错了,他叫云中鹤。”
四大恶人之一的云中鹤的名头,便广为人所知了。王静渊将云中鹤随意扔在地上:“这子刚才就一直盯着你看,一会儿吃了饭,你自己把他给处理了吧。”
木婉清点了点头,厌恶地看了云中鹤一眼,开始快速进食,就赶着将这恶心的东西处理掉。
“爸王,饶命啊!我愿拜您为父!”此时躺在地上的云中鹤,立即开始求饶了起来。
王静渊挑了挑眉:“你这淫虫,怕是早就认出爷爷我了吧?都认出我了还敢对我女儿图谋不轨,你是真的活腻了。”
云中鹤继续求饶道:“我是您儿子岳老三的结拜兄弟啊,我听了爸爸你的事迹,心向往之。
便赶着过来见爸爸您,刚才我只是与妹妹开个玩笑而已。”
王静渊摇了摇头,直接一掌印在了云中鹤的胸膛上:“只有我的孩子能在我手下存活。换言之,你要是活不下来,便不是我的孩子。”
云中鹤张了张嘴,还想要些什么,但是很快面色就变得乌青一片,没有了声息。木婉清很有眼力劲地将云中鹤给扔了出去,不让他扰了父亲用餐的兴致。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朱丹臣心下一凛。这位王少侠的武功奇高,而且看样子,对方收“儿子”这件事,似乎并不是什么玩笑。
就这么带着此人前往镇南王府,也不知道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