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每三年一次,朝廷选拔人才之用,广泛惠及万民,算是给普通人家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数年寒窗苦读,一朝入仕,几辈萌荫。
安阳的科举科目大抵有明经,明法,明字,明算等杂七杂八统共十几种,比起现代只六门就能登上黄金大道的高考来说,这里的考生更加的苦逼一些。
李瑶闭着眼睛听李萧说了些许时候,好半晌才悠哉的反应过来,问:“你说的我不懂,就是他们考什么我也没听明白,我以前是以为你们只是一篇文章定的仕途呢。”
李然被临时拉过来帮忙,也算是给她放个假,此刻听李瑶这般说便解释道:“考试足有三天,这是选出朝廷栋梁,自然考的全面。”
“说来也是,你们有往年的考题吗,拿过来我看看。”
李萧过来交接工作,一应东西备的十分齐全,转手就从旁边桌子上拿了厚厚的一沓,笑道:“这是上次科考的题目。”将东西交到李瑶手上后又拿出厚厚的一沓,“这是今年属下备的题目,不过主子若是有其他的主意也可以加进去一些。”
李瑶略微看了一眼,没怎么看懂。她来到这里也有好几月,字是认得了,但是那些咬文嚼字的句子也只懂了个模糊大概,所以便随便的扔在了一边。
“在你的基础上,将最后的文章改一下,再加一个武试。”
李萧点头应是,只是心底也有有些疑惑,将试题拿在手里后犹豫不决的道:“待到明年开春自有武状元的考试,这读书的人武试......”
李瑶淡淡瞥了他一眼,唇角勾了勾,“如何不成了,将来的国之栋梁若是都和你一般,那更换的也太快了,毕竟凤溪阁没那么多的资源去保护那么多人。”
......
李萧顿时感觉失言,立马躬身团了团手,“属下这就去办事了。”
“不忙。”李瑶将人拦住,示意他将东西放下,才道:“凤苍给你放假,我不好截了你,你回去吧,我自去办,顺便将上官玉儿那丫头给逮回来。”
李萧本来以为自己只是打杂一下,没想到这下连打杂也不是了。心底猛然松了一口气,又对着李瑶作揖,“那就多谢瑶主子了,属下退下了。”
“嗯。”
“你又不认识那些人,明天就该开始了,要是乱了怎么办?”李然将试题翻了翻,又道:“你准备将文章改成什么?”
李瑶淡淡一笑,眼底一派镇定之色,“现在知道万俟离人已经回上凌的人不多,也不知道万俟离人和我的关系,所以很多人还是觉得上凌和安阳总归是要打一仗。这番我便问问,若是上凌真的和安阳打起来,谁会赢。若是赢,该如何赢得漂亮。”
“这......不太好吧,历来妄议朝政都是大罪,他们现在还不是官家只是白丁。并且,你这么问肯定都是说安阳会赢的,否则......”
否则就是大不敬,诛九族也不为过。
李瑶晓得她的意思,只是她心底却有着另一番打算,所以还真的就得这么问。
李瑶对着李然比了个嘘的动作,笑道:“先去找上官玉儿那执着的丫头,然后我们商量一下明天的热闹该怎么看。”
即将入秋,雨季颇多,这夜又是连绵的大雨,整个京都城笼罩在一层薄雾当中。
“把东西交出来!”
“你这歹徒,我就是死也不会把家传的秘籍给你的!”清瘦男子十分有傲骨的硬着脖子不肯低头,这气死了上官玉儿!
一把拉过男子的脖领,将人按在桌子上,蒙着黑布的脸只剩下一双恶狠狠的眼睛!
“你这人,我已经给你钱了,你把东西给我又怎么样?你这身子又练不得武功,占着茅坑不拉屎是不是!”
李瑶李然两人刚进门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身旁的红姝也难得的扯了一下嘴角表示自己内心的无比无语。
李瑶踏过门槛,上官玉儿听到响声猛然回头,待看见是熟人后松一口气,有些责怪道:“你们吓死我了,这么晚怎么能找到这来了?”
“我也想问你啊。”李瑶环顾四周,“你是怎知道他手里有那个......武功秘籍的?”她实在不想把这么神秘厉害的四个字放在这男子死守的那本破书上。
李然果然是温和的,看见上官玉儿还压制着那男子,看他脸色有些青白,不忍心道:“你快放开他,别憋死了,不然可有你的人命官司了。”
上官玉儿看了那清瘦男子一眼,厌烦的甩开了手,那男子一得空隙连滚带爬的跑到一旁使尽的喘气!
李瑶也是可怜那男子,示意将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温和的对那吓得失魂的男子笑了笑,说道:“这是我这朋友的不是,这金子给你治病,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若是不得练武,那东西还是脱手的好,不然下次可没人救你了。”
那男子愣愣的看着李瑶,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雨幕之中,上官玉儿和李瑶同一伞下,红姝和李然同一把。
“流封从小就跟随凤苍,凤溪阁什么秘籍没有,需得你去找?”
上官玉儿手里绞着黑色的蒙脸布,道:“你不晓得,这东西诚然不是好东西,但是足有一分心意在。他看不上,但是我这一份情到底是在他那了,届时拒绝的时候能不那么坚决些。”
“你,也是好盘算。”只是有些耍赖。
“只是前几日父亲突然去了我娘牌子前叹着我转了性,只可惜他已经没有能力给我找一份好的姻缘,见我沉迷于流觞心有些痛罢了。”
李瑶脚步一顿,“心痛?”
“唉。”上官玉儿一声叹的九转回肠,“她觉得我没机会,她不相信我。”
李瑶默了一会,道:“你爹,他也盘算的很不错。”这么看不起自己的女儿,确定是亲爹无疑。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李瑶侧头的瞬间看身后两人离得有些远,便压低了声音道:“你的事情届时我们出去有的是好机会,但是你不觉得的你的然姐姐需要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吗?”
上官玉儿嘴角一抽,“然......姐姐?”
“是啊,她过了年可是二十了。”李瑶两人不自觉的将脚步加快些,语调再放轻些,“虽然我觉得二十正是青春年少,不应该考虑终身大事,但是李然情况可不一样。如若身边人不在意些,她起码得再等五六年不一定能成事,所以我觉得趁着这次科考,在我们离开京都之前给她找点可以发展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