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嫁妆本来就是我阿姊的,如今和离了,凭什么还要扣押着不放?”
在场众人甚至包括墨雅望,循声望去,目光落在了逆光而来的墨惜颜身上。
墨雅望看她面色虽憔悴,却是衣着奢华了不少。
估计这段时日,墨惜颜没少为任氏俩姑侄的作妖劳心费神,却也不甘被比了下去,以这些金银俗物时时刻刻提醒着任氏俩人的出身硬伤。
任氏面色难看:“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什么叫凑热闹,本夫人是将军的平妻,也算得上是半个主母,这将军府的事儿本夫人还管不得了?”
墨惜颜理直气壮抱胸说道,”我将军府还没有穷到要靠着前妻嫁妆过活的地步吧?还是说,婆母你就是单纯地见钱眼开,没见过好东西,所以想把这些东西昧下?“
墨雅望真没想到,以前同她针尖对麦芒的墨惜颜,竟然会在此时替她出言。
也对,她如今已不是陈立晟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发妻了,对墨惜颜的利益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或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立场。
任氏听完墨惜颜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整个人就像是有一口气吐不出来一样,难受得厉害。
管家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更不想事情闹大,只能继续劝道:“老夫人,只是两样嫁妆死物而已,将军如今已是飞黄腾达了,什么东西不能给您买来?何必为了这个而生气!”
在他接二连三的劝说之中,任氏的态度终于有些松动。
任氏虽然还是跨着一张脸,但是至少找回了自己的一点威严,冷声道:“好,不就是两样嫁妆吗,你那点子破玩意儿,真以为我们将军府会稀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