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萧遇安放下锦帕的同一瞬间,墨雅望便如触电一般“嗖”地一下抽回了手,而后极为诚恳、一脸正色地道了一句谢:“有劳殿下费心了。”
萧遇安凝视着她,抿了抿唇。
他心知她是在有意避嫌,便又不作声了。
屋内。
裱着水墨江山图的那面墙上,刚施针完的孟听风双手抱胸斜倚着墙,百无聊赖地盯着头顶的水墨画发呆,静静地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不对啊,那女子后脑勺受伤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他可以理解,但这个男子不应该啊。
虽略有些瘦弱营养不良,但胜在年轻力壮,这个男的时候也该醒过来了啊。
孟听风嘴里头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半截狗尾巴草,越想越想不明白。
“唔……”
床榻上的洛青嵩突然动了一动,发出了一声闷哼。
孟听风一喜。
与此同时,房屋的门也被人从外面推了开。
墨雅望和萧遇安并肩而立走了进来,相对缄默地走到了床榻前。
“敢问孟神医,他们何时才能醒过来?”
意识模糊的洛青嵩,隐约听见一道清丽悦耳的女声。
“那女子只怕得休养上十天半个月,好在无性命之忧,至于这个男的,喏,他这不是已经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