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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震惊!公车私用,领导小舅子无法无天!》(2 / 2)

苏建国猛地睁开眼睛,他轻手轻脚地起身。

窗外一片漆黑。

苏建国摸黑穿好衣服,手指触到床头柜上的相机包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今天,他要用这台租来的相机,拍下足以扳倒刘副区长的铁证。

厨房里,苏建国就著冷水啃了两口昨晚剩下的馒头。

冰冷的食物让他完全清醒过来。

他检查了一遍相机,確认胶捲已经装好,闪光灯也充好了电。

最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本子和钢笔,塞进袄內兜。

院子里静悄悄的。

苏建国推著自行车出了院门。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苏建国骑得很快。

来到货运站外围的铁丝网。

苏建国把自行车藏在附近的灌木丛中,用枯枝掩盖好。

他蹲下身,从铁丝网的缺口处钻了进去。

货运站內比想像中要亮堂些,几盏昏黄的路灯照亮了主要通道。

苏建国贴著货堆的阴影处移动,寻找合適的拍摄位置。

最终,他在一堆空木箱后面找到了理想的隱蔽点。

这里既能清楚地看到火车停靠的轨道,又不会被轻易发现。

苏建国蜷缩在木箱后面,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小团白雾。

他搓了搓冻僵的手指,时不时看一眼腕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货运站依然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值班室透出一点灯光。

四点三十分,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苏建国立刻绷紧了神经,悄悄探出头观察。

两辆带篷的解放牌卡车缓缓驶入货运站,停在了离他不远的空地上。

“动作快点!火车马上就到了!“

一个粗獷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苏建国眯起眼睛,看到马三宝那矮胖的身影从第一辆卡车上跳下来,嘴里还叼著烟。

他身后跟著七八个工人,个个睡眼惺忪,打著哈欠。

苏建国屏住呼吸,轻轻拉开相机包的拉链。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焦距,將马三宝和那两辆卡车纳入取景框,按下快门。

“咔嚓“一声轻响,第一张照片诞生了。

马三宝似乎听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苏建国藏身的方向。

苏建国立刻缩回木箱后面,心跳如鼓。

“怎么了老板“

一个工人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野猫。“

马三宝嘟囔著,转身对工人们发號施令。

“都精神点!今天这批货要赶在早市前送到店里!“

苏建国鬆了口气,继续观察。

马三宝指挥工人们打开卡车后挡板,准备好卸货工具。

他自己则不停地看表,显得有些不耐烦。

五点整,预定的火车到达时间到了,但铁轨上依然空空如也。

马三宝骂骂咧咧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

“妈的,又晚点了!“

苏建国並不著急。

这个时期的火车晚点是家常便饭,尤其是货运列车。

他活动了一下冻僵的脚趾,继续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马三宝的烦躁情绪越来越明显,他不停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对著工人们发火。

苏建国则利用这段时间调整拍摄角度,確保能捕捉到最佳画面。

六点十分,远处终於传来火车的汽笛声。

苏建国精神一振,將相机对准铁轨方向。

一列黑漆漆的运煤车缓缓驶入站台,车身上“京b-4419“的编號清晰可见。

火车停稳后,几个穿著铁路制服的列车员跳下车。

马三宝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去,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包,塞给为首的列车员。

“辛苦了,这是老规矩。“

马三宝压低声音说,但在这寂静的清晨,苏建国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列车员掂了掂纸包的分量,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同伴们挥了挥手。

“干活了!“

苏建国迅速按下快门,將这一幕行贿过程完整记录下来。

他的手指因为兴奋而微微发抖,但取景框始终稳稳地对准目標。

接下来是热火朝天的卸货场面。

工人们从运煤车上搬下一筐筐新鲜蔬菜。

翠绿的黄瓜、红艷艷的西红柿、嫩绿的韭菜,与车厢外“煤炭专运“的標识形成鲜明对比。

苏建国连续拍摄了十几张照片,確保每个环节都有充分证据。

马三宝站在一旁监督,时不时催促工人加快速度。

当最后一筐蔬菜被搬上卡车时,他看了看表,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干得不错!“

马三宝拍了拍列车员的肩膀。

“马上过年了,到时候,我给兄弟们准备大大的年货!!“

列车员点点头很是满意。

隨后目送马三宝上了卡车。

两辆满载蔬菜的卡车缓缓驶出货运站。

苏建国又等了十分钟,確认所有人都离开后,才从藏身处爬出来。

他的双腿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麻木不堪,差点摔倒在地。

他扶著木箱慢慢活动筋骨,同时检查相机里的胶捲。

三十六张全部拍完,每一张都是铁证。

货运站渐渐热闹起来,早班的工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苏建国將相机小心地收进包里,沿著来时的路线悄悄离开。

当他钻出铁丝网,找到自己的自行车时,天光已经大亮。

苏建国长舒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离开货运站,苏建国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快速赶往照相馆。

“红星照相馆“的招牌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陈旧,捲帘门紧闭著,显然还没到营业时间。

苏建国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几步衝到门前,用力拍打起铁门。

“砰砰砰!“

拍门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谁啊大清早的!“

里面传来老板不耐烦的声音,伴隨著拖鞋拖沓的声响。

“老板,急事!开门!“

苏建国又重重拍了两下。

捲帘门“哗啦“一声被拉起半截,露出照相馆老板那张睡眼惺忪的脸。

他顶著一头乱髮,圆框眼镜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樑上,身上披著件皱巴巴的袄。

“是你啊。“

老板认出了苏建国,打了个哈欠。

“来还相机的“

苏建国摇摇头,从车筐里取出相机包。

“洗照片,急用。“

老板一听有生意,眼睛顿时亮了几分,连忙將捲帘门完全拉起。

“进来吧,进来吧。“

照相馆內瀰漫著显影液的刺鼻气味,墙上掛满了各种样片。

苏建国跟著老板穿过前厅,来到后面的暗房。

老板打开灯,昏红的灯光下,一排排设备整齐排列。

“胶捲取出来吧。“

老板伸出手。

苏建国小心翼翼地从相机中取出胶捲,递给老板。

“这些照片很重要,一定要洗清楚。“

老板接过胶捲,在红灯下粗略检查了一下。

“嚯,三十六张全拍满了拍得什么这么急“

“一些...证据。“

苏建国含糊其辞,不想多说。

老板挑了挑眉,没再追问,熟练地將胶捲装入显影罐。

“普通洗印一张五毛,加急一块。你要洗多少“

苏建国咬了咬牙。

“每张洗五份。“

“五份“

老板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惊讶地抬头。

“那就是一百八十张啊!“

“对,都要。“

苏建国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

“多少钱“

老板推了推眼镜,快速心算。

“普通洗的话九十块,加急一百八。看你是老顾客,给你打个折,一百五全加急,下午就能取。“

苏建国数出十五张大团结拍在桌上。

“越快越好。“

老板见到钱,態度更加热情。

“成!你先坐著等会儿,我这就开始。“

他转身忙碌起来,动作麻利地將胶捲装入显影设备。

苏建国坐在暗房角落的凳子上,看著老板熟练地操作各种药水和设备。

红灯下,老板的身影显得格外专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暗房里只有药液晃动的声音。

约莫两小时后,老板终於直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

“好了,底片已经处理完了,现在开始洗印。“

一张张照片从机器中吐出,老板將它们掛在绳子上晾乾。

苏建国忍不住凑近查看,照片上的画面逐渐清晰。

马三宝给列车员塞钱的瞬间、工人们从运煤车上卸下蔬菜的场景、车厢上“煤炭专运“的標识与新鲜蔬菜的鲜明对比...

“这些...“

老板盯著照片,声音突然变得谨慎。

“你確定要洗这么多“

苏建国目光坚定。

“非常確定。“

老板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

“兄弟,我在这四九城开了二十年照相馆,什么照片没见过。你这可是要捅马蜂窝啊!“

“所以我才需要五份。“

苏建国平静地说。

“老板,你只管洗照片,钱一分不少你的。其他的,与你无关。“

老板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

“行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可得小心点...“

“我知道。“

苏建国点了点头。

下午三点,所有照片终於洗印完毕。

老板將它们整齐地装入五个大信封,每个信封里都是完整的三十六张照片。

“按你说的,五份,一份不少。“

老板將信封递给苏建国。

“兄弟,保重。“

苏建国点点头,付清余款,將信封小心地装进隨身带的布包里。

离开照相馆后,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骑车来到了东单市场附近的一家茶馆。

茶馆里人不多,苏建国要了个僻静的角落,点了一壶龙井。

他从布包里取出纸笔,开始撰写文章。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苏建国时而停顿思考,时而奋笔疾书。

他运用了前世记忆中的“震惊体“,標题醒目地写著。

《震惊!公车私用,领导家小舅子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