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皇帝冷着眉头问：“千岁爷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沈至善是被朕枉杀的，难道当初他不是毒害太后在先，才被朕砍杀的吗？千岁爷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被朕枉杀的？若是无法证明，那可别怪朕对你进行惩罚！”
赫连墨听到这里冷笑一声，反问道：“皇上之所以追问杜汀兰师从何人，难道不就是看出那张药方子和当年沈至善开出的药方子是一模一样的吗？
当初就是那副药方子让太后体内毒素发作，呕出了好大一堆毒血，导致昏迷不醒。但皇上并没有等到太后醒过来之后查看情况，而是第一时间听了太医陈世仁的意见，认为是沈至善毒杀了太后，这才匆匆让沈至善入狱。
没多久，就把沈至善给在狱中处决了。如此草莽的行为，难道不是枉杀？”
赫连墨当初是见证太后吐血的其中一人，因为他不懂医术，所以他没办法确定到底是不是沈至善的要害了太后。
可是等他赶到的时候，太后已经处于昏迷之中，而沈至善也已经被带走了。
他想要救出沈至善的时候，却没有办法拿到沈至善当初开出的那张药单子。
后来他想方设法之后才拿到了沈至善开出的药方子，他拿去和赫连枭一番研究之下，发现沈至善那药方子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
因此他也想不通，到底那药为何会让太后出现那样的症状？
他甚至也怀疑过，或许是因为沈至善开的药方子，的确有一点点问题，才会让太后出现吐血不止的症状。
可如今看来，杜汀兰用这药方子救了太后的命，那就说明这个药方子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当初就只能是陈世仁和皇帝联手利用这张药方，让皇太后吐血，最后让沈至善被枉杀。
此时杜汀兰也紧紧地看着皇帝的面色，观察着皇帝的脸色变化。
她发现皇帝眼里有过一闪而逝的慌张以及一丝隐藏，皇帝甚至还心虚地微微低了低头，还用手摸了摸鼻子。
也就是这不经意的动作，让杜汀兰意识到，皇帝对当年沈至善的死肯定是知道内和原因的。
说不定沈至善就是被皇帝故意杀死的，皇帝只是不承认罢了。
想到这里，杜汀兰直接问：“敢问皇上，我这药方子可是有什么问题？还是说我这药方子和当初师父开出给太后用的药方子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当初没能治好太后，反而让太后的病情加重。如今我这药方子倒是保住了太后的性命，所以让皇上觉得其中逻辑上有些问题？”
皇帝的确就是这么想的，当初他是亲眼看到太后服下药方子熬的药之后吐血不止，因此才会在盛怒之下听信了陈太医的话，处置了沈至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