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千岁爷还记得当初沈家是怎么一步一步变成这样的吗？千岁爷还记得娇娇姐掌握的相关证据是些什么吗？千岁爷还记得沈行军是什么时候中蛊的？又是什么时候不正常的？又带你走的是哪条路？”杜汀兰专挑这些他不记得的问他。
赫连墨努力的回想，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同时还感到头痛欲裂。
“呃……！”赫连墨拼命地忍着头痛。
他发现只要一回想往事，头就会不受控制的疼痛。
杜汀兰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不用再想了，你什么也想不起来的。连你最爱的人，你都快要想不起她的脸来。又怎么能奢望你还能想起其他不重要的事情？”
“杜汀兰！”赫连墨盛怒不已！
手上的力道更大，几乎掐得杜汀兰只能被迫仰着头，喉咙快要无法呼吸。
杜汀兰眼神却十分坚决：“千岁爷如果就只会掐我的脖子，拿一个女人出气。那我可真是要替娇娇姐感到可悲，像你这样的人，绝不可能完成她的心愿！”
杜汀兰用沈天娇来刺激他，果然有用。
赫连墨捏起拳头，差点就要砸到她脸上！
却最后在一寸之地停下！
杜汀兰在这个过程中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她非常了解赫连墨。
赫连墨哪怕是在盛怒之下，也会存有理智，冷静的思考对方的话是不是对的。
正因为如此，赫连墨之前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后来，是她给赫连墨下了不少毒，扰乱了他的心智和情绪，让他变得暴躁。
赫连墨才会输，才会在后来的斗争中频频出错。
过去都是她的错。
可这不代表她要把沈家翻案的机会，全部寄托在赫连墨身上，然后因为赫连墨不肯治病，而导致所有的案子石沉大海。
她要一个人挑起大梁，最后要么失败，要么成功。
但无论成功失败，她都欠赫连墨一条命。
她会把这条命还给赫连墨，也会在此之前尽力地补偿赫连墨。
她罪该万死，但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杜汀兰眼神坚决着，赫连墨久久与她对视。
最后在她眼里看到了熟悉的眼神，这眼神和沈天娇从前反抗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赫连墨只有在杜汀兰身上看到一些与沈天娇相似的表情，动作，神态。
才会在脑子里回想起当初关于沈天娇的一切，记忆中模糊的画面才会变得清晰。
这种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他到现在也找不出答案。
但他却越发坚定，杜汀兰对他有这样的影响，一定会有用处。
那就是刺激他想起以前，这样能让他记起以前的事情，能对沈家的案子有帮助。
片刻之间，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并且重新定义了杜汀兰的用处。
“杜汀兰，算你有种！”赫连墨切齿恨道，“不过，如果你想不出解决办法，本座会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