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有星辰,一曰天齐,一曰盛世。
司南辰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卷进这个世界?首先,他应该在齐国辅佐皇兄,让齐国更向恢弘盛世,这名字便是父皇对他寄予的厚望。
其次,他的失踪会给齐国带来多大的轰动,皇兄是否会为了找他,耗尽人力物力?
最怕是母后得知此消息,承受不住打击。
当年父皇宾天,她就差点要随着去,必然无法再接受她的孩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该是他不孝。
每每夜深,司南辰常总要梦见齐国国丧双灵柩的场景,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更像是真实发生的事。
舞台上,越是欢乐,越是悲伤。
礼乐骑射,这些才是他的娱乐项目,和这方世界天差地别,他怨过,不甘过,最终只有妥协。
刚才司南辰问过徐尽欢,他说时雨只不过是个叛逆离家的女孩,等她玩到差不多,就联系她的家人把她遣送回去。
原来她是有家的人……
“啊呀!我的荧光棒咋就还没到?”徐尽欢戳开订单页面看物流信息,不断抱怨,“亏了,早知道不在网上买,突个车采购,当天去当天回。”
谁让网上谈批发更便宜?还能省油费省时间,便利是有,就是离得远,咋就不搞个飞机送?
一旁的小贾小声跟司南辰吐槽:“老板这人就是什么便宜都想占,什么亏都不想吃。”
不得不说,真相了。
“小贾——”徐尽欢两眼向上翻,瞪了过去,这一声唤得小贾浑身一激灵,“别以为我耳聋了哈!”
小贾立时躲到司南辰身后,尽力把整个人都藏住。
明明现场音乐声这么大,老板还能听到,这不就是不吃亏嘛,说他坏话声细如蚊依然能落到他耳朵里信不?
反正他是信的。
看到两人的互动,司南辰淡化了心中的伤感,轻声一笑。
这种工作中的上下级,和刻进骨子里的阶层意识不同,雇佣关系,在人人平等的观念里,交际都变得轻松很多。
司南辰对这点一直保有新鲜感。
过去的下人,低头弓背,永远不敢正视主人,如果一开始就投胎在这里,没有差距对比,他是乐意的。
像小贾久居人下,一边对老板恭敬,一边当面吐真言,在敬业和懒散间徘徊,痛并快乐着。
小贾:没看到我被奴役到不敢说话?哪就快乐了?
时雨唱完五首歌,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兼职歌手在后台听了两首,摇晃着酒水杯意犹未尽,甚至想一直当听众,直到被提醒该上场了,才突然回神。
迷醉梦中惊坐起,打工人竟是我自己。
时雨从后门走出去,再绕到前门进来,手里多了顶帽子。
“给。”她递给司南辰,“我要去看表演,你还跟着我不?是真诸葛孔明哟。”
她猜这家伙每天两点一线,时常来个深夜eo,肯定以为只有他穿过来。
若是知道有其他古人跟他一样,或许来个惺惺相惜,相互慰藉,就没那么迫切想穿回去了。
“去。”司南辰接过帽子。
刚才听到孔明先生,这个无比熟悉的名字,就像石落深井,不仅在他脑海里激起一片水花,还久久回**声响。
他读过《三国志》,也研究过人物传记,最喜爱的人物便是诸葛孔明,史书都授予高评价的谋略家,舌战群儒的政治家。